:“那就巧了,你若是主动投降,那墨祭酒的破城之功又该怎么算,再说,你要是投降了,墨祭酒还会费了如此多的火药,爆破你的城墙,墨祭酒,你说是不是呀!”
侯君集忽然话语一转,将难题抛给了墨家子,如果墨家子承认麴智盛主动投降,那火器监的破城之功就黄了,他就不信墨家子如此淡泊名利,就将破城之功拱手送出,就算墨家子不重名利,那他又如何向一众火器监将士交代,要知道一个将领如果不能为将士带来功劳,又岂能会部下心服口服。
只要墨家子认破城之功,那他就有理由将麴智盛斩杀,彻底扫清手尾。
刹那间,所有将领都将目光投向墨家子,要知道墨家子一击之下,爆破高昌城,可以说堪比上万大军的作用,这等功劳回到朝堂,定然可以将墨家子的爵位更进一步,到了他们这个位置,能够更进一步乃是多么的宝贵。
“墨家子!”
麴智盛不由一愣,不由抬头看向唐军将领中这个年轻过分的将领,堂堂墨家子的大名哪怕他远在高昌也久闻大名,听着墨家子弱冠之间,执掌一脉的事迹,传颂墨家子脍炙人口的诗篇,最爱使用墨家村出产的精美货物。
他有时还想象,如果有朝一日,墨家子来到高昌,他定然如父亲对待大唐高僧玄奘一般,将墨家子引为座上宾,成就一番美谈,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他和墨家子竟然会如此见面。
同时墨家子更是高昌城破的罪魁祸首,若非他带着火药而来,高昌又岂会败的如此之快。
当他站在城墙上,亲眼感觉得那地动山摇的威力,以及数百步外的城墙犹如纸片般破碎的景象,他不由后悔为何没有第一时间投降,如今拥有火药的大唐已经天下无敌了。
“墨家子向来号称墨家理念,应该不会为了功劳而肆意诬蔑本王。”麴智盛希冀道。
墨家子是坚守墨家理念还原事实真相,还是为了破城之功而昧心贪功,麴智盛心中也没有底气。
墨顿转首直视麴智盛道:“如果墨某猜测不错的话,高昌王应该是一直心怀希望,午时最后一刻西突厥援兵未到,才决定投降。”
麴智盛不由心虚的垂下了头,墨顿直接说到了他的心底
墨顿接着到:“然而高昌王不知道的是,正是那一刻,大将军已经下达了爆破的命令,墨某已经点燃了火药,高昌城破的命运已经无法更改,而高昌王投降传到大将军这里需要一定的时间,而墨某点燃导火索爆破高昌城墙同样也需要时间。墨某认为两者是同时发生,并无谁先谁后之分。”
众将纷纷点头,一直以来,交战双方,要么是一方投降,要么一方破城,这等投降和破城同时发生的战事还是第一次发生。
他们打了这么多年的仗,还第一次遇到这样的糊涂账。
不!是糊涂‘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