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只是温和一笑,道“本宫只想着早已抱皇孙罢了。”
太子只在一旁板着脸色,默默不言,等到宴席结束,到了东宫里头,二人倒是争辩了起来,只见太子妃恨恨道“太子平日极少到嫔妾的寝宫来,长此以往嫔妾怎能怀上孩子,亏得今日乃是母后的寿辰,嫔妾不忍扫了母后的性质,不然嫔妾定将实情相告,也省的嫔妾来替你臊。”
太子听了郭氏此言,只是冷然一笑,道“孤还以为是何事你便是一直无所出又能怎样,难道还担心你这个太子妃被旁人取而代之,你郭氏一族门楣显赫,母后又是你的嫡亲姑母,这太子妃的位子你自然是坐得长久的。你大可放心。”
郭氏只道“你如今已是太子,若是你迟迟没有子嗣,父皇怎会放心将江山交与你。嫔妾忠言逆耳,还望太子体谅嫔妾苦心。”
太子听了不以为然,只是笑道“孤若要子嗣又有何难,孤是太子,除正妻太子妃外,还可有良娣,孺人,淑仪,淑容,淑媛等妾侍,若是孤想要子嗣,纳些侍妾在身边便是了,难道还有什么难的。”
太子妃闻言怒极,只负气道“侍妾所生的孩子乃是庶出,怎能继承大统。且太子若是娶侍妾便是置嫔妾颜面于不顾,嫔妾绝不善罢甘休此事。”
太子见郭氏说的决绝,只是笑道“枉太子妃出身望族,怎不知嫉妒乃是女子德行之大亏。若是孤当真娶了妾侍,你当处之泰然。如若不然便是嫉妒。”
郭氏此刻只气的半晌说不出话来,身子一晃,险些摔倒,亏得身旁的湘君扶住了她。太子一言不发的走了,太子妃遣退了在殿中伺候的人,只一人见里面哭了起来。湘君到了外头,只见太子仍旧在殿外,只躬身对他行了一礼,太子只是淡淡道“文瑛她到底太骄横了些,若是她的性子能谦和一些,孤还觉得能和相处。”文瑛便是太子妃的闺名了。太子与太子妃初成婚时,太子便是这般唤她的闺名,后头二人稍稍不和了些,便改作了一句寡淡的“太子妃”三字。
随后太子叹了一口气便走了,太子走了数步,突然回过头,问道“你是文瑛身边的校书女史,你叫什么名字。”
湘君稍稍愣了愣,太子身边的太监已经不耐烦了,骂道“真是没规矩,太子问话竟敢不答。”
她这才恭声道“奴婢名湘君,家父是翰林院典薄宋评。”
太子淡然一笑,道“你父亲的学问倒是很通,只在翰林院倒是可惜了。”
随后太子便走了,湘君见着太子的背影,心中默默有了一丝温存之感。
后来数日,湘君时常在厢房里帮着太子妃笔录文书,有一日却是太子身边的小太监竟送来了一盒墨,那墨色乌沉沉的,一瞧便是上好的墨质。湘君见了只觉纳闷,便问道“这般好的墨怎的送到这里来了,我平日里为太子妃笔录书籍原是用不上这般好的东西。太子妃倒是有心了。”
谁知那小太监竟道“姑娘会错意了,这盒墨乃是太子所赐,这叫让小的给姑娘送来的。”
湘君闻言,更觉奇怪,只道“我乃是太子妃的校书女史,便是真有赏赐,也是有太子妃所赐,怎的由太子所赐了”
那小太监只笑道“姑娘好糊涂,太子与太子妃夫妻一心,许是姑娘做事让太子妃欢喜了,太子替太子妃赏赐姑娘也是有的。这又有什么奇怪的。”
湘君这才收下了这盒墨,便让那小太监走了。
到了深夜,湘君只在太子妃身边将这几日摘录好的文书递交上来供太子妃过目,太子妃郭氏一向颇为信任湘君,只是随意看了几眼便笑道“你做事素来是妥帖的,孤也不必过目了,只放在那儿便是了。”
随后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