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谦闻言大怒,但又不屑与张仁安争辩,只是使了使颜色给一旁的大臣苏元任,那苏元任见了,只是对着张仁安笑道“本官听闻张大人因着眼见张炯大人得皇上器重,便攀附过来,与他家连了宗,如此算来,那三皇子殿下还算的张大人的堂外甥了,若是如此说来,张大人的居心更为可鄙,张大人又有何种理由去指责上官大人呢”
询在上头听着他们争辩,只是不耐烦的吼了句“都给朕闭嘴,朕乃是一国之君,朕说要立谁为太子,谁便是太子,朕告诉你们只不过叫你们知情罢了,接连上奏劝诫是何居心。”
随后询又呵斥了上奏的苏,傅二人几句,便勒令退朝了。
当晚,询没有去任何嫔妃的寝宫,只是在乾元宫独自一人待着,玉璃命人去问了数次,乾元宫的人也说不出所以然来。
只见玉璃一人以手支颐,静静听着如儿向她汇报今日朝堂所发生之事。听到苏元昊与傅棠上奏反对询三皇子溶为太子的细节时,玉璃登时大怒,只将不远处的一盏瓷杯摔了出去,只是不悦道“这起子大臣当真是要与本宫处处过不去,本宫费尽了心思才让那宋氏被逐出皇宫,便是为的本宫儿子的太子之位,眼下这般紧要关头了,他等竟有上奏反对。”
雁儿只是上前劝解道“皇贵妃莫要生气,虽说那些大臣反对,但好在皇上乃是一心向着皇贵妃和三皇子殿下的。”
玉璃只是蹙眉道“单单是这样没用,眼下本宫在朝中的人到底势微,而上官氏家族,连着先前宋氏家族的残党,并着太子妃与宜贵妃的罗州苏氏。都是一心要扶持临海王做太子的。且说后宫还有昭惠太后,她乃是母后皇太后,便是皇上也要忌讳她三分。上回倘若不是昭惠太后一力劝解,那宋氏的后位早就被皇上废了。焉能由得她与本宫今日嫡庶难分的局面。”
如儿说道“那苏元昊到底不过是太子妃的堂叔罢了,竟也肯为了临海王的太子之位这般拼命劝解。而且奴婢还听闻,他今早还上奏皇上说皇贵妃的伯母不足以封为贞顺夫人。只说贞顺夫人乃是皇后亦或是太后母家的女眷才可担任。”
言语未完,玉璃只是冷冷道“说到底,无非是他们心里头还是只认着那宋氏为皇后罢了,也怨不得旁人,本宫如今的宫殿乃是永安宫非凤仪宫,而本宫便是有了凤印,但那最最要紧的立后册文,凤冠,本宫还是未能得到。便是本宫统摄六宫,旁人眼里本宫终究也只是皇贵妃罢了。”
雁儿只是无奈道“莫非皇贵妃便由着那些大臣来反对您和三皇子殿下么”
玉璃眼里闪过一丝狠意,只是沉吟道“怎会一个个来慢慢收拾,便如同当年铲除了薛氏一族那般。昔日本宫人微言轻,那薛氏位居中宫,又心机叵测还不是被本宫斗垮。如今看来,那太子妃苏氏,本宫是该寻思个法子叫她离开东宫了,只要她还在东宫住着,前朝的大臣便一日不平。”
后宫的夜色便如同轻纱扬起,四散弥漫。倏尔有凉风吹过,只听得往来萧萧之声。洪尚仪侧身点亮一盏盏油灯,只显得整个长乐宫更是落蕊芳郁,沉静熠熠。
昭惠太后轻哂,对着洪尚仪道“今日之事你可曾听说了”
洪尚仪只是轻声道“奴婢听着乾元宫的太监们略说了几句。那张氏的父兄当真是野心蓬勃啊。”
昭惠太后勉强一笑,道“那张氏一家子便是极有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