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尚仪亦是出来劝道“郑昭媛便不要辜负了皇后娘娘的心意了。难为皇后娘娘心善。”
慧玉只是将那燕窝端到了郑昭媛面前,郑昭媛舀了一勺含在口中,只是道“这燕窝的手艺到底是极好的,似乎是宫里的御膳房里的司膳才能做出这样的鲜味来。”话音刚落,郑昭媛便蹙了眉头,只是吐了一口血出来。
伺候郑昭媛的宫女慌得没了主意,只是惶恐道“娘娘你怎么了娘娘”
郑昭媛又吐了几口血,身子只倒了下去,殿中诸人大惊,只是连忙传了太医来。
茯若面沉之色,只是对着慧玉道“好端端怎会这样那郑昭媛不过是饮了一口燕窝便成了这样。”
洪尚仪亦是面色忧惧道“且那燕窝汤原本是给皇后娘娘服用的,倘若不仔细。那便是伤了皇后娘娘了。”
安尚仪只是命了在行宫里的太医将银针探入了那燕窝汤里,只见银针瞬间变得漆黑。茯若见了,心下含了怒意,只是神色不安道“到底是何人要来毒害本宫,若不是郑昭媛饮了那燕窝汤,只怕此刻倒下的便是本宫了。”
安尚仪只是喝命道“将今日经手过这寿宴的食材的宫女太监一应带到殿上来,好生审问。”
不到半刻,随着洪尚仪前来的丁典膳便到了,只是跪在地上,低低道“回禀皇后,今番的食材都是奴婢及行宫里后厨房的宫女蒸煮的,至于为何掺了毒物在其中,奴婢也是不得知啊。”
茯若又道“本宫自然不是疑心道你身上,只是这期间可出了什么差错”
丁典膳思量片刻,只是不敢言语,缓缓道“奴婢在厨房做事的时候,白司仪曾经到了后厨房,只说是吩咐着菜式的口味轻重,说是奉了安尚仪的话。”
安尚仪只怒视着白司仪,冷声道“大胆的贱婢,我何曾吩咐了你去厨房多事。”
茯若勃然大怒,只让人将白司仪抓住,让慧玉前去好生打了她几耳光,只是冷声道“究竟受了何人指示,敢来毒害本宫”
白司仪愕然道“奴婢冤枉,还望皇后娘娘宽恕了奴婢。”
“或是你无辜,又何必入了那厨房去且又说了谎话蒙骗丁典膳,定是存了歹心。且上回本宫的药材有了异样,本宫觉得白司仪亦是难逃干系。”
茯若使了使眼色,安尚仪吩咐下去,道“且将白司仪的职位革了,将她好生看押。”
安尚仪复又上前道“至于白司仪该如何处置,还望皇后娘娘定夺。”
茯若的心思此刻凄冷萧瑟,只意味深长的瞧了洪尚仪一眼,沉吟道“还望洪尚仪且将她带回宫去交由慎刑司,她敢这般毒害本宫,其中定是受了旁人的指使,务必要置本宫于死地。”
后殿传来一阵阵哭声,一位小宫女出来禀告道“郑昭媛服毒过后,因着体虚不治,已经殁了。”
茯若吃了一惊,只愧怍道“这都是本宫的错处,原是本宫连累了她。”
洪尚仪上前宽慰道“皇后娘娘勿要自责,郑昭媛虽说死的冤枉,但奴婢回宫启禀了皇太后,且好生对她追封,只让享受死后的体面便是了。”
茯若这才稍稍平复了脸色。
事情传到后宫,询得知了此事,亦是十分惊奇,只是让慎刑司的人仔细盘查。秋后时节,天色却是仍旧有些炎热。
昭惠太后入了乾元宫,询起身行了礼,只笑道“天气仍旧不好,怎的皇太后亲自过来了,有话吩咐让朕去长乐宫便是了。”
“哀家眼下可是惶恐的紧了,宫里有人明着心思要害皇后,这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