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璃瞧着茯若微微沉郁的脸色,只是浅笑道“皇后娘娘怎的不会明白臣妾的秉性,若是臣妾手中无全权把握,怎会冒险。便是安惠长公主乃是昭惠太后所养又如何且不论安惠长公主的生母乃是贞熹皇后,且便是那光州傅氏也不单单仅有安惠长公主及她夫君一户人家。那傅万吉与那傅溪不过是远房堂兄弟罢了,两家不过是祖上乃是亲兄弟,如今关系门户越发远了,便是傅溪去了安惠长公主,倒也为曾见到那家占了多少的光彩,若是如今他的女儿成了当朝太子妃乃至未来的皇后,你说说,她们会向着臣妾还是向着皇后娘娘。”
茯若嫣然一笑,冷冷道“皇贵妃好精细的心思,难为你肯思量这许多。只是皇贵妃要明白一句话,机关算尽太聪明,切莫到头来算计了自身。”
玉璃娇媚的笑影如同锋锐的剑刃寒气煞人,她只一字一字道“凭着怎么样到底皇上的心里是相信臣妾的,且皇上的心到底放在臣妾这里多些,难道皇后娘娘还不明白这些么”
茯若只逼视着玉璃,缓缓道“本宫自然知道这些,不过可惜,皇上再是如何向着你,便是皇上将他的心都给了你,中宫皇后也只有本宫一个,本宫才是皇上的正妻,就算皇上待你是刻骨铭心的爱意,你也不过是个小小的妾侍罢了,难道还能想着跟中宫皇后比肩么便是往后你的儿子登基,你也不过只是圣母皇太后,本宫的名位也就在你之上。”
玉璃微微冷笑“难为皇后娘娘还肯这般自欺欺人,娘娘的后位乃是如何得来的,相信不许臣妾再来言语,且枉费皇后娘娘苦苦守着那个有名无实的后位,皇上待皇后娘娘原本便不过尔尔,若是皇后仍旧要这般让皇上觉得生厌,只怕是不多日,将来这中宫易主也未可知啊,且不论还出了欧阳泰的事情。若是那欧阳泰识相些自裁了,若是留他苟活着,只怕皇后娘娘还有的烦闷了。”
茯若嘴角凄微的笑凝结得僵硬,强自镇定道“那欧阳泰的饮下的毒酒,便是本宫亲手递上去的,只是难为了皇贵妃一番心思想要除了本宫,如今看来却是枉费了心机,你早早就在坤华宫安插了心腹你以为这档子微末小事能瞒过本宫么你以为凭着欧阳泰那件事便能斗垮本宫么本宫心里只有后位,只要挡了本宫的后位的人,本宫都会毫不留情的逐一铲除。”
玉璃的目光中如同凝结了寒霜冰雪,只是道“便是皇后娘娘亲手给欧阳泰送上了毒酒,但在皇上心里,他依然不相信皇后娘娘,且臣妾也会尽力让她不要相信皇后娘娘。”
茯若凄然一笑,道“皇上他何时相信过本宫,且不说原先你除了润儿嫁祸到本宫的头上,便是你昔年小产之事,你亦心知肚明,皇上何时相信过本宫,但都不要紧,本宫如今仍旧还是皇后。在恩宠与名位上,若是本宫失了恩宠,那本宫只能牢牢抓住名位了。”
说了这许久,玉璃与茯若的神色都显出了几分倦意,玉璃微微一福,只是往永安宫走了。茯若瞧着她远去的身影,只觉得整个人的身心都已倦态之极。
第二日,询与茯若只是往长乐宫去给昭惠太后说了此事,昭惠太后先是微微一惊,随即便只道了句“若是皇帝皇后觉得妥当,哀家倒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只是权且皇帝拿主意吧。”
往后一个月,询只是让礼部的官员开始着手此事,每日茯若只是忙着诸多繁杂的事务,连着六宫嫔妃的问安也都一概免了。每日只是多和安尚仪及管事的宫女商议事务。
可巧这日洪尚仪来了凤仪宫给茯若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