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倒是被茯若这一席话说的没了言语,半晌后才道“朕也只是想着以尽孝道罢了,到底张氏乃是生养朕的人。”
茯若淡淡道“皇帝有孝心乃是好事,只是皇帝也要记得,哀家才是母后,依着祖制,皇帝若是论起孝道,先要记着寿安宫与长乐宫才是啊。”
溶道“朕自登基以来,少有去寿安宫问安,便是皇后,也时常与母后相左,这原是朕的过失,还望母后恕罪。”
茯若默默道“哀家此言并不是为了责怪皇帝,只是若是皇帝有心要追封生母,若是追封她为后不可,但若是个其他的名位怕是没什么不妥吧。”
溶缓缓道“母后的意思是”
茯若笑道“你的生母生前的位分乃是皇贵妃,既如此,皇帝且追尊她为皇贵妃便是。便如同临海王的生母一般,追谥为敬和皇贵妃。如此一来,既能全了皇帝的孝心又能堵了那些个大臣的嘴。也算是两全其美了。”
溶思索了良久,才叹道“多谢母后。”
茯若随即便道“哀家与皇帝说了这许久,且哀家方才听闻皇帝连膳食都还未曾用过。你且先用了膳再忙吧。”
过了三日,溶只是了照着茯若的意思追封张氏为禧肃皇贵妃。但同时为表对长乐宫与寿安宫两宫的孝道,又分别为上官氏及茯若加了徽号。太皇太后上官氏原本的徽号为和敬,如今又加了德显仁粹四字。而茯若自做了皇太后以来,徽号便是仁穆,溶只添了慈顺和惠四字。
几日后,茯若去了颐宁宫和仁贵太妃说话,二人言语了不到半刻钟,只见宝带进来匆匆道“太后娘娘,长乐宫的人来传话说太皇太后刻下就要您过去。”
茯若明白上官氏的用意,只是微有不快道“知道了,哀家即刻就去。”
仁贵太妃道“也不知道太皇太后是怎么了,怎的这个时候传了太后过去。莫不是有什么要紧事”
茯若叹气道“还能为着什么,只怕是为了前些日子追封张氏的事情。”
入了长乐宫的内殿,只是见上官氏倚靠在贵妃榻上,华穗在旁边拿着美人锤只是仔细为她捶腿。见着茯若来了,只是起身淡淡道“奴婢给皇太后请安。”
上官氏也不正眼瞧茯若,只是冷声道“哀家有些日子没瞧见皇太后了,如今皇太后在寿安宫里可还算自在”
茯若微笑答道“劳烦太皇太后关心了,臣妾在寿安宫一切安好。”
随即,太皇太后似乎含了一抹似有似无的浅薄笑意,淡淡道“到底是哀家小瞧了太后,不知道太后原是打理朝政的好手,不单单让皇帝给了张氏身后的名位,且还顾全了长乐宫与寿安宫两宫的面子。哀家瞧着这慈顺和惠的名号,皇太后也当真是担得起。只是可惜先帝糊涂,将江山社稷托给了哀家。”
茯若缓声道“还望太皇太后明鉴,臣妾所为不过是为了顾全皇帝的颜面罢了。溶如今到底是天子,但他的生母却无名无分,这到底有所不妥啊。”
上官氏只是不疾不徐道“只是难为你与张氏那般深仇居然还肯让皇帝追封她皇贵妃的位分。到底还是哀家小瞧了皇太后的心胸。”
茯若缓声道“不是臣妾大度,只是张氏身故多年,即便她的儿子做了皇帝,但她也是个没福气的,且皇帝虽说追尊了她为皇贵妃的名位。但不过也只是嫔妃的身份罢了。臣妾与太皇太后都曾是中宫之主的身份,饶她张氏如何追封,自然也是越不过咱们的。且皇帝仁孝,也给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