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玄瑾点头。
怀玉乐了,立马又摘一个递到那边站着的卫尉手里:“大人也尝尝!”
卫尉受宠若惊,看一眼很平静在吃着的紫阳君,连忙剥了橘子也塞进嘴里一瓣——
然后被酸得打了个激灵!
牙差点都倒了,卫尉捂着腮帮子直咧嘴,抬头却对上紫阳君和善的眼神。这眼神很明确地告诉他——你敢说酸,就提前告老还乡吧。
“不甜吗?”怀玉背对着江玄瑾,很是无辜地站在他跟前问。
“甜!”卫尉生生把橘子吞下去,一脸赞叹地道,“甜得都有些齁了哈哈哈!”
高兴得直转圈,怀玉又去摘了两个塞他怀里:“那你多吃点,坐这儿吃完了再走也无妨。”
卫尉:“”
在很久很以后,资历老了的卫尉壮着胆子问了紫阳君一次:“长公主种出来的橘子,真的甜吗?”
紫阳君负手站在飞云宫前,看着远处带着小孩儿跑来跑去的自家夫人,勾唇道:“她那么甜,橘子甜不甜有什么关系?”
卫尉闭了嘴,决定在成家之前再也不跟紫阳君讨论长公主的事情。
十一月初的时候,陆景行办了一场宴会来辞行。
粲然一笑,怀玉端着酒碗敬他:“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
“生意做到东晋去了,银子收得装不下,我也很苦恼。”摇着玉骨扇,陆景行吊儿郎当地道,“这回过去,便是要把东晋的银子运回咱们北魏来!”
李怀玉白他一眼:“你直说是想去追百花君,我还觉得你耿直,这拐弯抹角的是学了谁啊?”
众人哄笑,陆景行扇子一展就挡了脸:“我追她干什么?她自个儿回去的,又不是我气跑的,去东晋是真的为了银子。”
怀玉唏嘘:“你再不抓紧,咱们娃娃亲都没得结。”
顿了顿,又补一句:“说不定绥绥都有孩子的时候,你还没成亲,那就由她来跟你当亲家。”
谈笑风生,觥筹交错,怀玉坐回江玄瑾身边,把他的手拿过来托着她的脑袋:“我是不是这个世上长得最好看的人?”
“呸!”陆景行啐她,“你少咒我!江玄瑾你管不管了?不是说江家家训严苛,吃饭的时候不准说话?”
怀玉旁边捏着茶杯的人闻声看了他一眼,道:“她说话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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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乐意听,不乐意管,怎么了?
陆景行痛心疾首地道:“瞧瞧,瞧瞧你们殿下都把紫阳君祸害成什么样子了?以前多有原则的一个人,现在无赖得跟她一个模样!”
“殿下厉害啊!”就梧等人纷纷鼓掌以示钦佩。
陆景行:“”
李怀玉乐得直拍大腿:“这儿是老子的地盘,你还敢给老子下绊头?怎么样,服不服?”
把酒坛子往前头一放,陆景行冷笑:“耍嘴皮子没用,咱们酒底下见真章!”
“来就来,谁怕你啊?”怀玉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当初老子跟你拼酒,你喝到一半尿遁,导致这么多年都没分出个胜负来,今儿咱们就来一决高下!”
十分热衷看好戏的白皑和清弦立马给这两人摆了两排碗,捏着酒坛子一路倒过去。
屋子里瞬间盈满酒气,江玄瑾微微皱眉。
李怀玉侧头,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俯身下来小声道:“我酒量可比你好得多,不用担心。”
“醉了怎么办?”他问。
怀玉笑道:“还有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