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冶羽的脑子恍若天崩地裂,怎么会这样呢不该是这样的,为什么,为什么水儿还是清白之身,不该是这样的,而且,水儿喜欢上了那个人,那她怎么办,那她该怎么办她冶羽该怎么办那一瞬间,冶羽的目光怨毒,但沉浸在欢乐中的水儿却正好没有看见。
冶羽怨水儿没有如她想象中的路子去走,更怨水儿辜负了自己的心意,怨水儿喜欢上了那个男人,辜负了自己。
后来冶羽想到了一个丧心病狂的办法,找个人把水儿毁了吧,这样水儿没了清白,她就再也无法为那个人守身如玉了,那时候冶羽再在旁边吹烟点火,说她不清白,配不上那个人,然后在水儿悲痛欲绝的时候,安慰她,向她表白心意,这样,冶羽她那龌龊的心思才会得到满足。
冶羽这样想了,也这样干了,她找了一个长得横大五粗的有钱人,那个人一直喜欢水儿,想要跟水儿有一场露水情缘,但水儿不喜欢他,所以就算他占有了水儿,水儿也只会沉浸在自己痛失清白的绝望当中。
于是她偷偷写了一封信,让婢女交给那个人,在信中,她了这个主意,骗他水儿其实很喜欢他,水儿希望他能给水儿赎身,但是水儿清高,不愿意告诉他。那封信里,她还给那个人了催情药,她是模仿的别人的笔迹,也没有署自己的名子,所以那个人不会知道送出这封信的人是谁。
而那个人也如她想的那般,和老鸨商量,征求老鸨的同意,冶羽知道,当时老鸨也觉得不能让水儿一个红倌这样任性下去,所以肯定会同意。
一切都如她想的那样进行,她亲手将那个掺了催情药的茶水端给了水儿,亲眼看着水儿喝下,她露出得逞满意的笑,看着那个男人进了水儿的房间,亲耳听见了水儿的惨叫,她以为,一切又如同她想的那般进行了。
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水儿居然为了那个所谓的身上有书香气的人,即使是在被凌辱之后,也要为那个人证明自己的爱情,从楼拦上一跃而下,摔断了腿,神智陷入昏迷。她恨及了,怒及了,即使水儿口中的那个心上人为水儿捅死了那个有钱人。
可她,恨得却决定不止是那件事,她恨那个人,那个人阻了她追求水儿的路,都是因为他,如果没有他,或许她已经将水儿追求到了手,如果不是他阻碍了她的计划,阻碍了她的想象,水儿不会跳楼,不会神志不清,而是应该好生生的与她在一起,好生生的和她笑着说话。
可现在,水儿成了这样,为什么要她背负那罪恶感为什么要说都是她的错,她没错,都是因为那个人,都是因为那个所谓的水儿的心上人,如果他不存在在这个世上就好了,如果世上没有他就好了,对,没有他就好了。
冶羽哭泣着,眼神怨毒,心思歹毒,她紧紧抱着床上的水儿,而水儿就像个木偶一般,只会眨眼睛,一动不动,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甚至似乎都感觉不到冶羽的手正狠狠的掐着她的胳膊一般,连痛觉都不曾让她痛呼出声。
老鸨摇了摇扇,目露寒冷,“你这样的人,着实可怕,恶毒的令人胆寒,我碧海阁可留不下你这样的人,今个儿我让你走,是想你好歹在这阁里好几年了,顾念了一点旧情,要不然我早就把你送官府了,还留着你在这儿祸害水儿”
冶羽伏在水儿身上,低声哭泣,掩盖着自己狰狞的脸色,手中毫不留情的紧紧掐着水儿的胳膊,将那一块的皮肉掐得青紫。
过了一会儿,冶羽才终于阴沉着一张脸,低声道“得了吧,别把自己说得那么高尚,如果不是有人出钱买我们,恐怕你都要让我日日去接客了,你也不过是个依附在金钱下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