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武咬咬牙,闷声闷气道“五皇子哪里的话,五皇子自然是想玩就玩,何须跟卑职说这些,卑职又哪里管得到呢五皇子莫要折煞了卑职,徒惹不快。”他自然是怨是气的,一句话说得极为讽刺别扭怪异,无不教人听出其中不满埋怨之意。
可除了怨温桦旭气温桦旭的所作所为以外,他也甚是无奈,皇族之人,他无力抵抗,若他是位高权重之人,这五皇子自然是不会如此,可他不是,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巡城卫头儿,基本上稍微比他大的官都是悬在他脖子上的一把刀,让他死他也无话可说。
可这五皇子确实是很欠打就是了,他很是不喜这五皇子,死在五皇子手上终究是心里的一块疙瘩,死在谁手里都行,但是一想想是死在五皇子手里,心里面就极为膈应。死在五皇子这种人的手上,实在是让他不耻。
温桦旭可不管他是如何想得,反正他温桦旭一向任性,有多少人因他而死,他都能一脸平淡毫不在意,反正只要死的不是他就行了,别人如何与他何干,若那些人有本事,大可杀了自己,可惜,到现在为止他还活的好好的,那些人既然办不到,那在这个权利为大的世界上,也就只能低下头来认输,即使心中不甘,那又如何呢又有谁会在乎
温桦旭一如既往的平淡温和的笑着,手上所执的水墨扇轻轻摇晃,君子之气大盛,他是伪君子又有何妨,这世间多少人宁爱伪君子不爱真小人,而他不过是恰恰在真君子与真小人之间,选择了伪君子。
他目光凛然,眸光温和,就连唇角的笑意都把握得正好,温润君子,如玉如翡,他纨绔,恶劣,喜欢看别人陷入险境,却喜作温润君子之资,他终有一天,要让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温桦旭就是这样恶劣的人,而那一天,他相信不会太过遥远。
温桦旭轻佻的看了王武一眼,一脸温和,缓声道“小王吧又是哪里的话,好歹我们曾经也算是旧识,再说,我也不过是随口一问罢了,你还当真了。”
温桦旭脸上的笑若有若无,那一缕笑意徒然惹得人心慌。
王武捏紧了拳头,却也只是皮笑肉不笑的应和道“五皇子自然说什么就是什么,卑职的贱命在或不在都是您一句话的事情,卑职晓得的。”温桦旭的恶趣味一向膈应人,今个儿他温桦旭要以他王武的性命耍着玩,他怒不得表露,怨也不得表露,火也不得表露,因他晓得,温桦旭能跟他耗这么久,估计是在掂量着些什么。
他不知道温桦旭在掂量什么,他也不知道温桦旭有什么好掂量的,他不认为温桦旭是动了他那没几丝的良心,想要看在他们以前相识的份上,放他一马,毕竟要是温桦旭真这么想的话,他也就不是温桦旭了。
王武掀了嘴皮子无声冷笑,温桦旭这人,你永远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你觉得他好女色的同时,他还好男色,你觉得他是个智障的时候,他能把人家玩死,你说他是个纨绔,他第一眼给人的感觉,却是正人君子,京城多少人都对这个五皇子的脾性琢磨不透,最终得出来的结论却是觉得温桦旭是一个一事无成的草包纨绔,还喜怒无常。
总之,温桦旭真的是王武见过的最琢磨不透的人,就像他跟在温桦旭后面当老妈子的那几年,他有几次觉得这个五皇子温桦旭每次笑嘻嘻的看着他的时候,都是在想怎么让他死,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觉得,反正那几次温桦旭笑得特别让他瘆得慌,而且往往还背后一凉。
也凭着那股感觉,他活到了现在,而自温桦旭正常了那么几年来,每次他在大街上看见了温桦旭都是转头就走,不想凑到他跟前,毕竟那可是温桦旭啊,他一点儿都不想见到的温桦旭,而温桦旭也从来没找过他,毕竟人家是五皇子,也不可能无缘无故来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