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入喉,入肺,没有多么舒服,甚至有些轻微不适,却又会让这群地痞流氓几度回忆起故乡的土,故乡的土带着淡淡的青草味儿,那是一块杂草地上的土,即使有着草香,但他们不是羊,品不出那块土地的优渥,只感觉那满嘴的沙土弥漫在齿间,清晰可见,甚是难吃,呸呸吐了,还能感觉到满嘴的土味儿。当然,除了那个不小心摔了面朝马粪的那个可怜虫,他大概至今还能记起马粪的味道吧,却始终不知泥土的味。
故乡的土,格外好吃。
他们年少之时何曾不在这片地上打滚,打闹。如今,那块地,那块土,不在了,成了别人的,于是他们来了京城,遇见了温桦旭。
几人如同在扫黄现场一般,明明是在自己家,自己的屋子,却也只敢蹲在床上,挤在一起,扯了被子来掩盖只穿了裤衩的自己,男儿有泪不轻弹,同样,有裤衩也要挡,裤衩兄可是掌管着自己最后的清白。
而那高高在上的少年温桦旭,那个十五岁的温桦旭,笑看着一群大老爷们瑟瑟发抖,彼时尚且十五岁的温桦旭自觉良好,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正义的大侠。看看他多好的少侠,太阳都还没升,天色才刚有了灰蒙的势头,他就跑来这群地痞流氓的家中与地痞流氓交谈一下,交谈的是什么话题呢和平与自由。
彼时,他高谈阔论,大言悲痛,背后,巡城卫心中暗暗叫苦,嘴上哈欠连天,床上,地痞流氓看似听得认真,心中已经在想,今天早上吃什么,中午吃什么,晚上吃什么,不对,现在他们还没穿衣服呢,那么今天穿哪一件呢,红色的不行不行,太丑,蓝色的不行不行太小,绿色的还配帽子的那个e,爱是一道光,如此美妙。
那好了,今天穿灰色的吧,不过那个灰色好像很久以前是白色的呢应该没人看出来吧。
几个地痞流氓眼神专注的盯着温桦旭,脑子却在神游外太空,直到温桦旭教导完,太阳都升出了好一会儿,十五岁的温桦旭便放过了那群地痞流氓混混,大概的因为,他饿了吧。
地痞流氓们过完被温桦旭训斥的一个早晨,便又睡了过去,而后正午被饿醒了,扭扭手指,歪歪脖子,配上一脸猥琐的笑意,头上随意往上一扎,搓搓手,吃了几碗杂粮粥饱腹,得了,出去调戏良家少女。
脸上那猥琐的笑意刚那么一挂,大门那么一开,那几个地痞流氓的笑意瞬间僵在了脸上。
只见遥遥不远处的垂柳树下,一位白衣且毛都还没长全自称少侠的少侠,手捏一炳不知道在哪儿收罗过来的水墨丹青扇,脸上保持着淡淡的笑意,身后是一群神情悲痛欲绝的巡城卫。
很好,今日不宜出行。刚掰了大门的那个地痞流氓,对着温桦旭来了个露齿一笑很白痴,而后迅速关上了大门,冷汗滴滴,回头对着弟兄来了句“操他在前门堵着,咱们走后门不怕他”
几个地痞流氓纷纷点头,刷刷的跑去后门,后门门不大,就那么一小扇,轻轻一开,其中一位地痞流氓往外探头探脑了一番,放下一口气的同时,在抬头那么一看,却突然瞪直了眼,倒吸一口气。
只见那个不久前还在前门的白衣公子,执扇翩然而至,一步一步,慢慢的朝他走来,身后依旧是那一群一脸悲痛欲绝的巡城卫。
很好,今日不宜开后门,地痞流氓又对着温桦旭放出了一个露齿很白痴的笑,而后迅速关上了后门。妈的,今日他是倒了霉了,遭这罪。但想了想,该地痞流氓潇洒的甩了甩头发,看似邪魅一笑实则歪嘴一笑,一挥手,朝着其他几个人道“那货现在在后门堵着,我们走前门不怕他”
那一刻,世界是安静了,众人的眼神是质疑的,那里面,该地痞流氓看见了失望,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