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闷着脸“我都知道了。”
穆国公府的事,不是什么秘密,澹王妃为了明珠打听了穆国公府的家事。
穆国公对外说国公夫人是为了养病到山间清修去了,可这种说辞,哪个能信,必是其中有什么事。
小小想了想道“闻人羽的母亲生病是被人害的。”
明珠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她怵然一惊“怎么害的”
“她的枕头里有一只魇镇人偶。”
分明夏日,水阁之外蝉声噪噪,明珠还抱着胳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满面疑惑“那是”还没问出来便恍然大悟,谁是最得利者就是谁干的。
明珠腾一下站起来“竟然是他他竟然还有脸在我的面前说些兄友弟恭的话”
明珠在观莲节的时候见过闻人已。
闻人已与闻人羽有几分相像,对着明珠温言软语,一派温文公子的模样,话里话外都是忧心母亲病情,又说一些与兄长小时候的趣事。
明珠那会儿不曾细想,还是阿绿道,闻人羽四岁上山,闻人已就算是神童,又如何能记得这么多四岁大的事
什么掏鸟蛋,捞鲤鱼,粘知了,那得是七八岁的孩童才有的趣事。
明珠那会儿还不信,许是闻人羽偶尔回家与弟弟玩耍,此时想来,果然是骗她的
小小蹙蹙眉头“他不是好人,你以后不要理她。”
明珠对小小十分信任,小小救过她的命,她说谁是恶人,谁就一定是恶人,气得跺脚“我以后绝不理他了”
阿绿端了一碟细点,摆到小小手边。
小小捏了一块,正不知如何提到皇宫,明珠又转怒为喜,挨着她道“我听说你道门大比两场都是优等,当真是七星宴中头一位女道了”
小小问道“宫里是什么样子”
明珠听了摇摇头“我也没进过宫。”
她虽是郡主,但一直都长在封地王府,连京城都是头一回来。
本来是要进宫的,可圣人病重,免了宗室亲王们觐见,也该去给贵妃请安,可澹王妃偏偏替她报病,不让她进宫去,说宫里规矩太多,不比王府由得她自在。
明珠还生了一回闷气,但她拉着小小的手“你要是能入七星宴,我说什么也要进宫去”
小小低头吃了一块糕点,明珠竟不知道宫中道路,只有看师兄那儿能不能打听到了。
谢玄被曲正请到房中,曲正虽无挂职,但在王府中待遇极高,自己便有一间院子,是方便他家眷来京时居住的。
“咱们先进书房,我叫人把客房收拾出来,谢兄弟今晚便歇在此处吧。”
厨房送了许多酒肉点心来,谢玄大喇喇一坐,打量曲正的书房,把腿一伸“还是在这儿痛快自在”
曲正笑了“怎么,谢兄弟在紫微宫不痛快可是因着不能喝酒吃肉”
谢玄又抻抻腰,懒洋洋一笑“紫微宫的规矩多如牛毛,我那个师叔对咱们也不甚亲和,昨日也不知为了什么竟然罚他的二弟子,姓卓的那个师兄,到后山石牢去了。”
曲正一听,便知是卓一道,卓一道在丹道上的名声,他自然知道,圣人用药也多由卓一道炼制,难道是圣人那里出了什么问题
他给谢玄倒了一杯酒,状似漫不经心“可我听说紫微真人是十分看重卓道长的,怎么会这要罚他”
谢玄一口气把酒喝尽了,长长吐出口气来,咂咂嘴“痛快”回味一番才又道,“这我可不知,紫微宫里好像没人知道原由,只知道那石牢已经十多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