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紫微真人便只是他,他叹息一声:“师兄,你五十年前不肯入世,如今又是因何破戒?”
玉虚真人在酒葫芦上伸了个懒腰,伸手一捞,把谢玄和呼延图捞了起来,眼看谢玄身上百十个血洞,也不知伤没伤到筋脉。
谢玄几欲晕去,从牙根挤出一句:“小小!”
玉虚真人点点头:“知道知道,哪能少得了她。”说完一掌劈颈,谢玄翻眼晕了过去。
虽在点头,可脸色并不轻松,小小离魂太久,人未清醒,不能再此地久留,得赶紧替她设阵替她喊魂。
紫微真人迎风腾空,那只雌鹤死了,又乘雄鹤飞起,站在鹤背上,与玉虚真人对立:“师兄当真要阻我?”
玉虚真人叹息一声:“师弟,你终究未破魔考。”
紫微真人紫袍凛凛,银发飞飏,肃道:“天地不言,以我弘道,观天之意,执天之行,何考之有?”
他为天下选明君,君王既失其道,便该再择明主。
谢玄本身负天命,可天地翻覆,星移宿易,自然该再换一个。
玉虚真人摇了摇头:“经此一劫,道门难存,你观天之意,就是颠覆道门?”
“只我在此,道门不覆。”
说着拂尘一挥,劲风扫去,玉虚真人手指都未抬一下,身子轻晃,身下云团似个圆斗笠,斗笠打了个转,力量随风泄去。
谢玄身子一晃,清醒片刻,就见一柄拂尘一只葫芦,在云间碰撞,撞击之力四散开去,震得宫城屋瓦咯咯轻响,屋斜人倒,滚作一团。
他再次昏去之前,心中想到,原来紫微真人两次都未尽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