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虚真人一滞,干笑问道:“先说你那术法成了没有?”
这七日七夜玉虚真人一天比一天发愁,灵犀一失,便如行尸走肉。
谢玄自己也不知成了没有,他只觉周身有力,天地在他眼中都为之一变,他要把这些告诉小小。
玉虚真人实是无法,这些日子每到夜晚,他便离开山谷,去京城替小小找走失的灵犀。
白日之中灵光难现,黑夜的时候又满城魍魉,玉虚真人已经发愁了好几日,这要是找不回来,该拿什么哄骗谢玄。
城中处处戒严,连乱葬岗上的孤魂野鬼也都躲藏起来,轻易不肯出现。
玉虚真人点香供肉,倒有小鬼肯出来,一听玉虚真人要找一点灵犀,通通缩了头,鬼声鬼气道:“真人饶咱们一条活路。”
城中处处都是紫微宫的道士,他们躲避且不及,哪还敢四处游荡。
玉虚真人拿脚去踢呼延图,让他也想想法子,怎么把眼前给混过去。
谢玄等不及回答,纵跃着回到石洞。
玉虚真人和呼延图对视一眼,齐齐跟上。
谢玄还未到洞前,先闻见香味,石桌上摆着面饼烤鱼,小小在灶前盛汤,谢玄脸上笑容越咧越大,几步坐到桌前。
玉虚真人急急赶上,见状松一口气:“开饭开饭,天天吃鸡,我都腻了。”
小小转过身来,谢玄的目光一直跟在小小身上,他看着小小一步一步走近,笑容缓缓凝固。
他眼中那些光点有的落在玉虚真人身上,有的落在呼延图身上,只有小小,那些碎光绕过了她。
“她在哪儿?”
谢玄的声音陡然一轻。
玉虚真人还未回答,呼延图便道:“那一日她就没有跟来。”
还未说到最后一个字,谢玄便凭空不见了。
 -->>;紫微真人阖目坐在卦台上。
林间微响,池一阳自山道上来,手中捧着一个包袱,面上难掩喜色,走到紫微真人面前,躬身道:“师父,这是礼部给您老人家送来的吉服。”
紫微真人眉目不动,不看吉服,开口问道:“阿羽还不肯来么?”
池一阳脸色喜意褪去,换上忧色:“我送了请柬去,可他道心已改,并不肯来。”
眼见紫微真人听见这回答,依旧不露声色,又道:“阿羽在城中开设医馆,施医赠药,倒也不负所学,他既不肯回来,师父又何必强求。”
紫微真人依旧垂眉,十分笃定:“他会回来的。”
池一阳肃了脸色,卓一仁被关石牢,袁一溟重伤,岳一崧惨死,闻人羽又自摘道冠而去,往后这紫微宫,自然是由他接掌。
可没想到,师父心心念念的还是小师弟。
池一阳一瞬间便转了百十个念头,闻人羽就算回来,威望也差他极远,该给他为紫微宫建功之时,他既摘冠而去,紫微宫就再无他一席之地。
想通这节,池一阳又面上带笑:“师父若真想小师弟,我亲自去接他来,离加封大典也不过几个时辰了,师父还是试一试吉服罢,余下的事交给徒儿,我一定办得妥妥当当。”
宁王反叛弑君,紫微宫平乱有功,又一力扶起太孙即位。
新帝下的第一道诏令是办先帝丧事,第二道诏令便是加封紫微真人为国师,既为太孙师,又监理国事。
池一阳又禀报道:“朱雀坊这几日有些不太平,藩王们无心治丧,只想离京,城门港口都设下暗卫,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