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实是被什么东西缠上了。”
“一开始的时候,还只是做点噩梦而已,这年头谁不做点噩梦呢?我也没当回事。”董泽成顿了一下,缓缓道,“直到那一天,我回家之后,听到我母亲说,她们老两口也在做噩梦,而且噩梦的时长越来越长,我这才觉得有些不对。”
“但是我毕竟……”董泽成顿了顿,他受了那么多年的唯物主义教育,怎么可能会相信这些神神鬼鬼的一套?
“而后来,我们噩梦的时间越来越长,并且很难清醒,”董泽成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有些疲惫地说道,“好不容易醒过来,又非常难受,最后我父母去找了什么大师来看,据说是什么祖宅有问题,但是我们家祖宅这么多年没动过,又怎么可能有问题?”
“我觉得这只是病而已,失眠多梦再加上受别人的影响,很正常对不对?我带他们两个去医院,也查不出什么来,而现在,还拖累了你。”
董泽成抿起唇来,有些歉意道:“……对不起。”
袁雯雯思索了一下,问道:“你不是说你噩梦的时间越来越长,并且很难清醒吗?”
“刚刚我叫你的时候,虽然不那么快,但是我也就推了你几把而已,并没有感觉到特别困难。”
董泽成微微一愣,眼眸里突然闪现出几分惊喜的光芒,“……你的意思是?”
“我觉得没你想象的那么严重,实在不行我们就去一些道观或者寺庙看看拜拜,外面这些神神道道的多半是骗子,信不得。”
“而且你看起来也没有那么严重,这不还是很容易叫醒吗?你别想太多,我们明天去医院看看,不行就去寺庙里拜拜,或者去道观找个大师,隔壁市就有一个很知名的道观来着,叫什么清月观,要不然我们去看看?”袁雯雯问道。
董泽成慢慢地点了点头,然后对袁雯雯微微一笑,有些愧疚道:“……连累你了,真的很抱歉。”
袁雯雯摇了摇头,她也是个唯物主义者,其实根本不信这一套,她倒是觉得董泽成可能是受父母影响太深,精神压力太大,每天被人念着这个,怎么可能不再作噩梦?
而她之所以做噩梦,全是因为今天白天看到的那个小姑娘,跟董泽成有什么关系?
卧室内的气氛渐渐缓和了下来,董泽成指了指袁雯雯的床头,道:“……那是什么东西?一些废纸吗?”
“什么?”袁雯雯下了床,去捡那个枕头,头也不回地问道。
“就是你枕头那个位置。”董泽成微微皱起眉来,“像是什么东西烧过的样子,这是什么啊?”
“枕头底下?那应该是我随手放过去的荷包啊,今天报警的一个小姑娘送我的,”袁雯雯随口说道,将枕头捡了回来,然后就看到自己床头的那些如同灰烬一样的东西,眼眸在一瞬间瞪大。
董泽成慢吞吞道:“……这似乎,不像是荷包的样子吧?”
袁雯雯定定地看着那如同灰烬一样的东西,脑海中一片空白。
董泽成想了想这些日子做的噩梦,就是两三个大男人都不能拽醒他,而袁雯雯就那么轻而易举地拽醒了他,难道……
“雯雯,”董泽成的喉结上下动了动,他有些惊疑不定地说道,“……会不会是这个荷包,救了我?”
袁雯雯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道:“……你别想那么多了,给我荷包的那只是一个小姑娘,怎么会……?”
但是眼前的这些灰烬又该怎么解释呢?
袁雯雯也说不下去了,她伸手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