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白奉皆更像是一个自由不羁的浪子,他喜欢破泊不定的生活,在冒险中进行修行。
这样的修行方式也不是说不对,在外游历难免会越到各种各样的事情,导致分心分神,再加上白奉皆从来不喜欢闭关总结,感悟当中的繁杂部分,也拖慢了他的修行。
他完全是仗着自己过人的天赋,硬生生的攀升至如今的修为,现在对上一直针对他的朱碧潮,才是真正踢到铁板。
朱碧潮冷漠的说“你还是没变,若你能在一开始就拼尽全力,何至于这么狼狈。就是因为你瞧不起我,始终不肯正视我为对手,才落到这般境地!”
白奉皆难以置信的抬眼看她,艰难的说“我从未瞧不起你,你是我心爱之人,我怎么可能做得到把你当成对手,与你搏命相争?”即使到了生死关头,他也只是拼命自保。
朱碧潮握着刀的手一顿,她看了看白奉皆的脸,发现他好像是认真的,也是,这时候他没必要说谎话。
“原来是这样吗?”朱碧潮有所醒悟。
原来白奉皆年轻的时候,每次跟她打架都敷衍他,朱碧潮认为他不认真,不尊重自己。白奉皆觉得两人相配,是拿她当爱侣,朱碧潮也觉得两人相匹配,却更多把白奉皆当成旗鼓相当的对手。
是她自己分不清爱侣和对手的分界,混淆了差别,错的不是白奉皆,原来是她。
梗在心中多年的心结化解,朱碧潮眼睫煽动,忽地后撤,她手中的刀挽了个花,笑说“白奉皆,我要先你一步了,你可不要太慢,我在上边等着你,到时候我们再来一战。”
朱碧潮回过头,深深的扫了皮禺山他们一眼,身影慢慢淡去,消失不见了。
这时,天象忽然起了变化,风云变幻,天际隐隐闪了几闪,过了一会儿隆隆的雷声才传来。
皮禺山被朱碧潮看得身上一寒,半晌没能动弹,等雷声过后,他才吁口气“朱碧潮的契机已到,她要渡劫了。”
白奉皆像是蒙了一样,过了好一会儿,才摇摇晃晃的飘过来,落在他们跟前。
他此时的模样很狼狈,衣服多处破损,斑斑驳驳的到处都是血迹。
庄越看着他,内心满是同情,即使他不清楚前因后果,也仅凭着只字片语,就推断出来这是一对怨偶。
朱碧潮是真的狠,要是她年轻时也这样,也难怪白奉皆无法忍受,直接跑路了。
白奉皆一晃,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沈倾一个箭步过去,搀扶住他。
“师叔,弟子这里有丹药,你赶紧服下。”沈倾伸手一掏,摸出一个药瓶。
白奉皆死里逃生,灵力都快耗尽,差点虚脱,他点点头,接过来拔掉瓶塞,把药一口吞掉。
他把着沈倾的手臂,慢慢坐到一块大石上,缓了一会儿,丹药发挥效力,好过了不少。
白奉皆看了看莫非仙外貌的皮禺山,又看了看变成了男性的同门小辈,说“你是皮禺山?空渺?”
皮禺山哈哈一笑,拿出匣子,打开在人偶上一抹,就恢复了干瘦老头的本来面目“白兄弟,多年不见,别来无恙啊。”
白奉皆苦笑,抬手摆了个告饶的手势“皮兄就别调侃我了,让你看笑话了。”
他唏嘘不已,又觉得尴尬,自以为朱碧潮是旧情难忘,想要复合,没想到对方只是真的想要揍他一顿出气。
若不是同门的后辈来救他,他说不定还要自作多情,继续忍让,跟她耗时间。
白奉皆觉得奇怪,又问皮禺山“皮兄怎么在这里?还恰巧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