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茗冲着她挑了下眉,略带讥讽的说道“我是真没见过你这样的,摆着架子来,说不过别人,就要拿身份来压。那我就说了,此举不妥。”
“你竟然……”江宛咬着嘴唇,她一早就知道,江茗说话做事从来都是掐着人喉咙说的做的,让你吐不出半个委屈。
“我竟然什么?”江茗歪了下头“是我误会你的意思了吗?不能说太子的不妥?太子不能被人说不妥?太子不能有错?有错也是没错?太子妃可是这个意思?”
“我……我自然不是!你休得在此胡言乱语,想要污蔑与我!”江宛咬了下嘴唇,恨恨说道。
“污蔑你?”江茗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我们两个的关系,外人都知道,她们不说只是碍着你是太子妃。我虽只是个世子妃,但我劝你还是不要来随便往我身上沾。因为我和世子一样——不讲理的。”
江茗的声音刚落,那头凉亭里齐思琦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她“哎呀”一声,瞪着眼前的丫鬟骂道“平日里就说了,长点眼力界,不要出去那么骄纵,不知道你是如何当丫鬟的!?难不成就是要被人踩在脸上打吗?别人打你,可不就是打主子的脸面?你做错了事儿,别人就会以为是主子骄纵。若不是你娘求我,凭你这样子,我才不会带着你呢!”
江宛听着这指桑骂槐的骂声,气的胸口起伏,话也说不出来。江茗扫了她一眼,慢悠悠的从她身旁走过,低声说道“听见了吗?你的敌人在那儿呢,别再给自己树敌了,显得自己还不够蠢吗?”
怀寅跟着江茗,也看了一眼江宛,嘴唇动了动,最后还是没说什么嘲讽的话,便走了。
怀寅跟着江茗走了没多远,江茗便找了一处阴凉坐下,怀寅跟着坐在一旁,瞪着眼睛说道“茶茶,方才你实在是太狠了,我看着江宛都快气的背过去了。”
“我还得谢谢她。”江茗有些无奈的笑道“本来我今日心情就不甚好,真是将火气统统发在了她的身上。”
怀寅撇了下嘴,说道“谁让她自己往上凑呢?自从上次宸觞会掀了她的才女皮之后,她安静了好些日子,我也是许久未见她了。之后就是大婚那日,天家成婚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况太子哥哥又不是又琰哥哥,他才不作出格的事儿呢,一路规规矩矩的成婚。之后听闻就连大婚当日,太子哥哥都被齐思琦给哄走了。不过她也是活该,谁让她想着给太子哥哥戴绿帽子呢。”
江茗听了这话皱起眉来,说道“你一个还未嫁人的小丫头,是谁把这话说给你听的?”
“还能有谁?”怀寅压低了声音,说道“当然是宫里的嬷嬷啦。把母后气的,又把太子哥哥骂了一顿。有的时候我都觉得太子哥哥特别喜欢母后骂他,不然干嘛明明知道不对,还要硬着头皮去做呢?”
听怀寅形容的这殷畴,江茗不由得笑了出来,她拉着怀寅的手说道“这些事情你听听便是了,切莫同别人说。这嬷嬷也不知道轻重,竟然让你听了去。”
怀寅抿了下嘴唇,眼睛里流露出一丝低落的神色,她说道“原本我就和太子哥哥不同,母后虽然疼我,但我是女子,总是感觉不同。小时候觉得她可好,只要我想要的,她都给我。哪个宫女内侍稍有失误,她就会惩处。有时候我做了过火的事情多了,她还会去帮我同父皇求情。可如今我快要及笄了,母后依旧是这样的,总把我当个孩子,说这些话,自然也不会想着让人避讳我。”
江茗微微敛目。怀寅不是皇后的亲生女儿,自己的母妃早亡,后来被皇后抱去养在膝下。
俗话说,养娘不好当。你若对孩子严苛些,便会被说欺负孩子。那便不如一味的溺爱,别人挑不出错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