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宛是何表情,江茗并看不出来,那面纱像是朵烟云似的,隔在两人面前,轻飘飘的。
江茗开口说道“太子妃若是不嫌弃,可同我一起去如意居喝茶品茗。”
江宛停滞了片刻,说道“名公子叫我江宛便是,我今日既然约了公子出来,便是有事相说。不以太子妃的身份,且这身份,我便早已经想要抛下。”
江茗眉毛抖了一下,四周看了看,说道“既然如此,江宛也显得有些生疏,宛儿可好?”
江宛轻轻点了点头“也好。”
江茗又说“此处难保有人会来,宛儿不若同我上马车再说?宛儿放心,明某虽心仪于你,但却绝对不会做出失礼之事。”
江宛犹豫片刻,点了点头。
江茗这便带着江宛上了自己提前预备好的马车,车身颇大,两人坐在其中倒也不显拥簇。
江宛上了马车,这才将自己的面纱取下,露出那张白皙可人的小脸儿,可她一抬头,眼眶却是红的,吓了江茗一跳。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刚才将她怎么了呢。
江宛从袖袋中掏出那装了黑珍珠的小木盒,递还给江茗,声音有些颤抖“名公子出手大方,可这东西,宛儿是决计不能收的。若是让人看了去,于你于我便都不好。如今太子殿下相信名公子,两人是要做大事的,怎能因我生了罅隙?”
江茗看了眼那木盒,微微笑道“盒子宛儿扔了便是,里面的东西,和它要说的话,宛儿装在心里便无人得知。”
江宛低垂着头,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上沾染了泪花,让人看了便不由得心生怜爱之情。可江茗不是他人,又对她的演技深有体会,毫无感觉。
但她面子上却要做的好,便低声问道“宛儿怎得了?可是我有话说的不妥?亦是这珍珠不讨宛儿喜欢?我原本也只是曾见过宛儿一次,这便记挂在心里了。可我也知道,宛儿和太子殿下自小便有婚约,绝非我能攀上的。可人就是奇怪,越是想着念着,就渐渐着了魔似的。”
江宛听了这话,眼泪更是不由自主的往下流去,摇着头轻叹“太子殿下如今将我软禁在院中,今日我能出府一趟,实属不易。我只是想到这些,一路觉得委屈,这才流了眼泪,绝非名公子的错处。”
江茗蹙起眉头,声音中有些怒意“殿下为何要禁足宛儿?”
江宛抹了把眼泪,垂头小声说道“诚如公子所言,正因为这自小的婚约,我自己也是做不了主的。我嫁入太子府中,太子殿下并不怎么喜欢我,我……这太子妃做的还不如个普通夫人,真是无趣极了。女儿家的心也总是旖旎,我何曾不想嫁个如意郎君,与他举案齐眉白头偕老呢?”
“殿下竟然如此亏待宛儿?”江茗问道。
江宛轻轻点了点头“不知名公子听闻过没有,我原本有个妹妹,她才是正经的将军府千金,可却因为太子名声不好,家里父母不愿让她嫁于太子,这才让我顶了上去。表面看上去是荣光是宠爱,可这背后的苦又有谁知道呢?”
“这么一说,难不成镇国大将军府中,对宛儿也多有苛责?”江茗嘴上问着,心里却咬碎了牙,这江宛真的是倒打一耙,凭着一张嘴什么都能说。
江宛幽幽叹了口气,这才抬头看向江茗,泫然欲泣“宛儿得名公子青眼,实在不知何以为报。这便唐突了,说了这些有的没的。”
江茗递了块帕子给江宛,轻声安抚道“这话我定不会与外人说起。宛儿想必也是吃了好些年的苦,这才说的。可你说的这些只言片语已经是点到即止,他们实际对你的不公,却不是这三言两语能够说尽。”她叹了口气,说道“我只当太子殿下光明磊落,经未曾想到,他对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