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不知道?”靖文帝站起身来,看向窗外:“若他真的不知道,怎会跨过嫡女,让一位养女嫁到天家来?这么多年,朕待他如何?他却把东西拱手送到了昭南王府!朕看剥了他江府镇国二字还算轻的!他包藏祸心,明面上装着耿直,实际背地里和殷楚沆瀣一气!”
曹昌干咽了一口,身子愈发贴地。
怪不得让江衡死守青釦关,他却去和殷楚合兵;怪不得后来除了战讯,连折子也不递了。
养了个江宛,竟然做出这等卖国之事。仔细想来,其中种种,难道不是江衡监守自盗?
为了给殷楚机会,为了让殷楚积攒民望?想他好战之身,如何能甘服于自己平戈战事的朝政之下?想他江家数代,和北胡不死不休,如何能安安静静的看着大胤送出银两?
所以这才选了殷楚。
而这江茗便是将昭南王府和江府紧紧勾连在一起的桥梁。至于那江宛,若不是江府管教不严,她如何能同那莫赫离有牵扯?
谁知道江衡为拉萧家下马,拉太子下马,竟然将自己的命搭了出去。也算是报应不爽。
靖文帝眯起眼睛。
可没了江衡,军事上的制衡便被萧罗一家独大。所以自己这才准备了个圈套,放出消息说是要迁都。
这消息除非在自己身旁有人,否则无法知晓。除了看看萧家,看看太子的反应如何,也借此看看究竟自己身旁有哪些牛鬼蛇神。
若是太子亦或是萧罗想趁此乱政,那便一手捏住,将他们按打回去。
这天下虽可有朝臣功高,可仍是自己的。
至于太子,毕竟是独子,日后的江山总是要交付到他的手中,可却不能让萧罗让皇后有了实权,太子反而成了傀儡。
原本是个好好的计划,可谁知昭南王府竟然在此刻蹦了出来。
没了江衡这个靠山便坐不住了?
一名女子竟然坐拥如此财富,殷楚难道不知?不,他定然是知道的。有了这些银两,他想要做什么,自然也是不言自明。
靖文帝低声问道:“昭南王最近如何?”
曹昌老实回道:“回皇上,仍是以前那样子。”
靖文帝点了下头,只要昭南王还是这般样子,他就不怕殷楚那头有什么乱子。这华京城,难道自己没了,殷畴没了,就能轮得到个傻子王爷做王位?
至于雍阳关,能将殷楚拖在那里一日便是一日。如今昭南王便在华京,江茗也在华京,殷楚就算不管自己父亲,难道会不管自己的钱袋子?
如今,便是应当防堵,将这有恃无恐的江茗抓起,给殷楚一个下马威,让他掂量清楚自己究竟有几斤几两。
靖文帝沉吟片刻,沉声说道:“朕已调临安府的筹粮运送至雍阳关,昭南王世子妃此举实乃诋毁朝廷,祸乱民心。江府同党,着侍卫亲兵速去抓捕,当面宣读罪状,打入大理寺待审。”
话音一落,靖文帝突然觉得头晕眼花,似是什么都看不清了,眼前所有的东西都有了虚影,心口一阵绞痛。
他一手撑住案台,转头看向那碗汤羹——皇后!萧罗!
“曹昌!”靖文帝低吼一声。
“奴才在。”曹昌不知何时站了起来,立在一旁,关心的看向靖文帝:“皇上,这是怎么了?”
“皇后——大逆!”靖文帝挣扎着说出这几个字,便再也说不出一句话,颓然的倒在地上。
“皇上,皇上。”曹昌走了过去,小声唤了几句,便再也不说话。
他也并未叫人,只是在此处等了许久,见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