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由自己引入华京城。世子妃便应在这个时候应当由曹昌带着从宫内暗道出来,再到正阳门前同江劭汇合。
可如今,无论是江茗还是曹昌,都未曾现身,难不成是被困在宫中无法脱身?
他咬了下牙,沉声说道:“按四方阵分散,戍卫四面城门,决不能放出一只蚂蚁。”
“是!”
“破正阳门。”魏风凌说道。
威武将军闻言,转头看向魏风凌:“将军,这样怕是有些不妥吧。正阳二字代表天家威严,怎可……”
魏风凌沉声说道:“吾等将士卫国,外敌要抗,内敌亦要降。”
………
“大人。魏风凌如今正引着威武将军驻兵攻打正阳门,四面城门皆有重兵把守!”豫章殿内,有名侍卫冲了进来,向萧罗报告。
萧罗眯起眼睛:“魏风凌是昭南王的人,看来他们此刻也按捺不住了。”
他转头对着一旁的近卫问道:“内阁那群老头子,可把诏书拟好了?”
近卫答道:“尚未。丰沛抵死不从,说定要见到皇上,崔贞自从被关押,一声不吭。”
“用刑。”萧罗说道:“不管今日如何,定要将内阁的传位诏书弄到手中!”
“是!”近卫连忙下去。
萧罗将那六名内阁与其他朝臣分开关押,言语逼诱,试图让他们在传位诏书上签字画押。如今既然不成,那便只好动粗。
因着方才怀寅一闹,他如今已经全无退路。
…………
黑暗的甬道内,曹昌带着江茗和飞浮站在一处出口前。
只是如今这出口不能出,外面早已经被人严防死守,只等他们自投罗网。
曹昌低声说道:“小茗儿,外面的声音,你听见了吗?”
江茗点了点头:“听见了。应是魏风凌在攻正阳门。”
“小茗儿,你为何想着以身涉险呢?”曹昌问道:“此处密道仍有别的出路,出去便是华京城郊,离昭南王府最近。为何一定要从此处出去?”
江茗沉默片刻,答道:“因为殷楚。他那性子,自然是想要兵不血刃,受苦的人越少越好。如今外面战死的将士,流离失所的人已经太多太多,不想再让华京城这样了。”
曹昌笑道:“是啊,世子的性子。他从小虽是调皮,时常耐不住性子往外跑,但却最懂事。我眼睁睁的看了这些年,也觉得心疼。可他若不自己站出来,他人生拉硬拽,他迈不过自己心里那道坎。但他是个好孩子,这些年也好好的长大的。只可惜我没法亲眼在旁看着。”
江茗知道,曹昌实际是昭南王府的人,老头子也是,所以两人认识,关系好。
其实很多事情兜来转去,不是早已经注定好了吗?
该相遇的总会相遇。
曹昌微微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样东西递给江茗:“这盒子里装的是国玺,小茗儿帮我给王爷带句话,说曹昌我终不辱命。”
江茗接过那盒子,没有她想象中的沉重,但却引得无数人为它厮杀。
“曹伯伯,你呢?”江茗听曹昌话里似是有别的意思,连忙问道。
“我?”曹昌摇了摇头:“我没脸见人。我在宫里这些年,做了太多太多的坏事儿。当了奸角,当了丑角。可我也想当英雄。临走之前,总得轮到我当回英雄吧。”
曹昌在宫中这些年,很多事情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有时候会跟着落井下石,踩人到谷里再也爬不起来。
从那一个角度来说,他都让人不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