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姨娘抬起的脚愣了半天,硬是不敢踩下去,要是这小贱人真不要脸去告她一状,她岂不是要挨三十板子她哪有命受得起。
薛姨娘大喊道,“好你个小贱人,等你爹回来,看不让他将你关进柴房打断你的腿。”
薛雅也是豁出去了“我才不怕你,大不了闹得人尽皆知,到时候让大家都知道你这么多年是怎么苛待我的,父亲在朝廷做官,要是因为这个影响了风评,无法迁升甚至被罚,父亲能饶了你们”
薛姨娘和周围的下人都惊呆了,这还是以前那个任人欺负的大小姐怎么出去了一个月,就变得伶牙俐齿了,关键说得还头头是道,让人反驳不了。
薛姨娘哇地一声,也和她女儿一样坐在了地上,开始撒泼,“嫡系的大家姐,居然想将姨娘告上公堂,我们家名声不要啦,老爷的名声不要啦。”
薛雅也有些恍惚,以前欺负得她喘不气来的姨娘,怎么现在感觉如此不堪一击。
薛为仁是大唐从六品奉议郎,这官职要大不小的,有些尴尬,他拼尽了全力想要上去,可惜他没什么背景,升官艰难得很。
今天听说谯国公府的小公子得了一本神奇无比的神仙金书,他也跑去凑热闹了,说不得还能扯上点什么关系,可他连门都进不去,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他官小,别人根本不放在眼里。
薛为仁一脸晦气的回到府中,一进门就愣住了,姨娘和他女儿都坐在地上大哭,这又是在闹哪样他以前从来不过问家里内府的事情,一心扑在官场上。
本来心情就不好,现在心情更不好了。
薛姨娘和薛娥见到薛为仁回来,撒泼得更大声了,“老爷啊,你可算回来了,你再不回来,你那娇生惯养的嫡系大小姐就要将我们母女赶出去了。”
薛为仁都愣住了,这才看到一旁的薛雅。
薛雅知书达理,形态标准地行了一礼,“爹。”
女子的礼节比男子还要复杂,见什么人行什么礼各不相同,但严先生那么严格,她想学差也不可能。
薛为仁一愣,他居然在他女儿身上看到了一丝读书人才有的气节,不由得想起了那个知书达理却早逝的发妻。
薛为仁都还没有反应过来,薛姨娘和薛娥见薛为仁居然没有第一时间理她们,更加大喊大叫了起来,“老爷,你可评评理,你那娇惯的大小姐刚才说要将我告上公堂,这不是要毁老爷名声”
薛娥也道,“她刚才不知道用什么方法,一下将女儿摔在地上,女儿现在手都没有力气,一定是废了。”
薛为仁眉头一皱,看向薛雅。
而薛雅正心痛地去捡她的小书箱,刚才薛姨娘一把将她的书箱打地上,都摔破了,闻言,看向薛为仁说道,“父亲不用担心,女儿只是用手按了二妹妹手腕麻穴,她才会无力跌倒,李教官说过,这种情况过一会就会恢复正常。”
薛为仁还没有说话,薛姨娘又大声叫了起来,“老爷你看,我们家堂堂大小姐居然去学什么乱七八糟的江湖把式,当初我就反对她一个女子去什么学院,还不如将钱拿来贴补家用。”
薛为仁也是眉头一皱,在他心中,女孩子知书达理是最好的,按什么人的麻穴也太他一个男子都不会,有些皱眉地问了一句,“李教官”
这都什么人啊,乱七八糟地教他女儿。
薛雅点点头,“李君羡李教官,李教官说世道艰难,女子学一点防身术也是好的。”
啥李君羡禁卫统领李君羡好像听消息,李统领就是去了那座学院。
薛为仁听到这名字都哆嗦了一下,他一个从六品小官,这样的人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