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会突破一个上限。而收益率最高的这部分，都是由一些一战成名的演员和黑马导演贡献的。”

    秦亦欢盯着那些图表看了一会儿，还没想明白，陈词已经凑身过来，esc退出，动作流利地在软件里改了两个参数，重新生成了一张折线图。

    “这是成本对票房、总收益和收益率的关系预测。”她说完之后顿了一下，给秦亦欢时间看清楚，然后又改了一个参数，生成图表：“这是假设您主演的预测。”

    秦亦欢彻底震惊了。

    她震惊地看着陈词：“你真的是陈词？导演陈词？？不是你们团队数据分析师冒牌的？？？”

    陈词终于笑了。

    她笑着的时候秦亦欢才发现，陈导容貌秀丽气质古典，单看眼睛却有点儿妖，而且还不是电视剧里那种眼线成精的妖，纯天然，流淌着泉水一样的妖气。

    应当是白素贞级别的大妖。

    秦亦欢立刻就明白了陈词为什么要留着这样公认最难驾驭、大部分情况下还会减颜值的平刘海。

    镇妖用的。

    陈词笑起来之后，她的刘海就镇不住那点儿妖气了，像个小狐狸精。

    她说：“您看呢，秦老师？”

    ……

    假如说人心里有一架天平的话，秦亦欢那架摇摇晃晃摇摆不定不知道该不该投资的天平，现在已经开始向陈词倾斜了。

    她觉得自己简直像个为博美人一笑一把烽火烧了自己边防的昏君。

    真不合适做投资。

    一瓶酒喝完散场，秦亦欢坐在保姆车里回头评估这次会面的时候，发现自己想来想去，最后都会绕到陈词那个狐狸笑上。

    她捻着眉心，决定参考一下局外人的意见，于是问一直跟在旁边的助理宗莉：“你觉得陈导怎么样？”

    ——之前因为她和段茂相敬如冰，不是非经纪人出马不可的事，秦亦欢都懒得找段茂，基本上都是交给宗莉去办。

    她对宗莉的能力还是比较信任的。

    宗莉开着车，想了想说：“我联系她是下午四点，今天晚上送你过来是七点，中间还要减去路上的时间……就是说，留给陈导她的准备时间不到三个小时，可能，只有两个小时？”

    秦亦欢：“……靠。”

    她对时间是真没概念，因为日程都是宗莉排的，所以完全没想到这一茬。

    秦亦欢往后仰了仰，把自己陷进柔软的真皮车座里。城市光怪陆离的夜景和霓虹灯光从她仰靠着的脸上晃过，秦亦欢被这些光影晃得头疼，于是半阖上眼。

    两个小时。

    她想陈词的那一套东西，如果是花了两天准备，那还只是个比较专业、可能还有点数据控的正常导演而已。

    但如果只有两个小时……秦亦欢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种和正常人类生理结构不太一样的人，觉得这题有点超纲。

    ……但确实很惊艳啊。

    她唇角忍不住翘起了一点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