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笑呵呵说:“小伙子你想上那儿去看?我劝你甭想了,我们鸿山可不是谁都能上去的。”
“为什么?不上山,就到附近转转也不行吗?”
老头摆手,却不肯说了。老太们也纷纷收拾家伙散开。
凌若霜套了半天近乎,得了这么个结果,只得悻悻回去。到了酒店,乘电梯上楼。经过客房管理间时,发现门开着,里面居然有烟飘出来。
他心里一惊。这些天经历的意外太多了,他比以前警觉多了。立刻停下了脚步,往里面看了一眼。
打扫车摆在门口,没见着有人。
他往里面走了二步,发现是自己敏感过度了。
里面有人,只是蹲着——跪着,燃了一炷香,朝着一样东西在跪拜。那东西盖着红布,他也没看清楚是什么。个人宗教信仰这事,纯属个人隐私。
他悄无声息退了出来。
这天,蒋永杰也来得很早,邀请凌若霜到家吃饭。
凌若霜没推辞。辽西本地人很排外。他要想打听到消息,必须要尽快融入。
蒋永杰的父亲已经过世,家里就他母亲和妹妹在。凌若霜到时,饭菜已经上了桌。
蒋永杰邀请凌若霜上桌后,开了酒。
凌若霜来之前,就了解过了。辽西这里很多生活习惯还是延续着过去五六十年代的风气。家里有客,女眷不上桌。
他笑着说:“阿姨和永玲呢?她们还在忙吗?”
蒋永杰顿了顿,一笑后,放了手中酒瓶:“我去看看。”
厨房的声音传过来,依稀是蒋永杰在劝,蒋母声音小,听不清在说什么。
凌若霜起身了,也来到了厨房。
蒋母坐在土灶前,仰着头,犹豫说:“我们上桌,不好吧?”
“没事,妈,凌大又不是外人。”
蒋永杰的妹妹蒋永玲看见凌若霜过来了,连忙站起来,红着脸叫人:“凌律师……”
凌若霜冲她点头微笑,一边脸颊上的酒窝若隐若现。他原本长相俊朗,气质卓越,一旦放低姿态,冷清没了,更添温文尔雅。对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有种致命杀伤力。
蒋母也站了起来,堆着笑说:“凌律师,你们去吃啊。”
凌若霜先夸赞一番,而后邀请一起上桌。蒋永杰也扯了扯母亲。
蒋母局促擦了擦手。凌若霜退后半步,让她先走,又微笑看蒋永玲。女士在先。等她们坐好后,他才坐下来。
蒋永杰将酒都倒上了。他离开中都已经有几年了,辽西不比中都,这边的私人侦探社几乎无用武之地。他的店开了不到一年就以亏本关门。这次接到凌若霜的单子,算是他离开中都后最大笔的收入了。一单足以抵他过去几年的收入。
所以,哪怕是知道有点难办,他还是一口答应下来。
酒杯端上了,蒋永杰正要说话。蒋母又站了起来,讪讪说:“凌律师,你们先坐,我还有点事,马上就过来。”
凌若霜还是头一次遇见这样的事情,目光跟随蒋母,看见她进了后面的厢房。
“凌大,来,我们喝!”蒋永杰说道。
凌若霜与他碰了杯,小抿了一口。说了一会话后,看着蒋永玲微笑,举杯敬她。
蒋永玲的脸红扑扑的。
凌若霜其实并没有别的意思,绅士风度于他本来就是自小的教育。尊重女性,尊老爱幼原本就是骨子里的东西。这些只需看他对母亲和妹妹的爱护就知道了。
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