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都清往纸上瞄了一眼，一顿。
她视力挺好的，这点距离不会看错，沈棉在画一个果体的男人。
虽然只勾勒了线条，但不难认出，那个戴着无框眼镜的男人，应该是江一行……
沈都清再次被这位沈棉同学的流氓气质所折服。
许是察觉到她的目光，沈棉看过来。
一周的相处已经让两人熟悉，玩得很投机，沈棉把未完成的画拿过来跟沈都清探讨“是不是不太像？今天手感不太好，总是差点感觉。”
虽然是画，但沈都清觉得这样看男朋友的大哥的果体有失体统，尤其是这位大哥现在还是她的大老板。
沈都清非礼勿视，咳了一声，安慰沈棉“想象和实际总是有差距的嘛，没亲眼看过，肯定缺点真实感。”
沈棉抬起眼睛说“我看过呀。”
“？”沈都清惊了一下，又觉得意料之中。她早看出这位女流氓和江大律师之间有火花了。
沈棉的铅笔在下巴点了点，若有所思道“难道他不适合做0吗？”
沈都清最近被科普了不少耽美专业术语，闻言有些好笑。
大哥光风霁月的，不晓得知不知道他女朋友在背后画他的小h图，并且他在画里是个0。
沈棉放下画说“刚才那个就是你男朋友吗？”
“哪个？”沈都清问。
“在你旁边站了很久那个，他瞪了你好久，我以为你看见了。”
“啊。”一听就知道是江峙了。
沈棉眨眨眼，又说“他好酷呀，他适合做1。”
沈都清噗嗤一声，忍笑点了点头。
心说这要让大哥知道，他是0江峙是1，怕是得暴打江峙一顿才能解气吧。
两个女生讨论着少儿不宜的话题，谁都没有注意到身后。
以致于江一行的声音响起时，两人都被吓了一跳。
“是吗？”
沈都清和沈棉同时回头，江一行立在他们身后，微微弯腰看着那张画。
西装革履斯文俊秀的男人，微微一笑时，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光，视线落在沈棉脸上。
沈棉徒劳地把画藏到背后。
“他哪里适合？”江一行的声调非常平稳，堪称温和，笑容却带着危险性。
“他酷。”沈棉小声答。
“我不酷吗？”江一行反问。
沈棉实诚地摇头“不酷。”
江一行“……”
另一边，沈都清被江峙拽出律所，进了电梯，抱着手臂神色肃然地盯着她。
沈都清歪着头笑盈盈回视“怎么了，适合做1的二狗哥哥？”
江峙凝重地拧着眉心“沈都清。”
“嗯？”
“我让你来律所学习的，不是让你来耍流氓的。”
“我没耍呀。”沈都清为自己申辩，“画不是我画的，这个技能我还没点亮。”
执法中的江峙不为所动“画不是你画的，那这个呢？”
他忽然掏出那本小黄漫，也不知什么时候从她桌上摸走的，她明明夹在两份卷宗之间非常隐蔽来着。
江峙把漫画书举到沈都清面前，食指指着封面上勾缠在一起的躯体，一副扫黄打非警察面对失足少女的痛心口吻“你看的这是什么玩意儿？”
人赃并获，犯罪嫌疑人沈都清无从狡辩，忽然灵机一动，拿过漫画书翻到一页，展开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