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的开关在桑萝那边,桑萝探头一按,屋内瞬间暗了下来。
空气里还弥漫着淡淡的沐浴乳清爽的香气。因为桑萝这个厚颜无耻的用他的东西用得理所当然的无耻舍友,用的是他一直以来用惯了的洗浴用品,因此味道理应是艾诺德非常熟悉,熟悉到忽视的。但不知道怎么的,它从桑萝身上传出来,味道是那么清晰而陌生,混合着她的信息素的味道,他整个人好像被甜甜的棉花糖包裹着。
这时,桑萝转了个身,面对着他,隐约能感觉到她的呼吸微凉地擦过他的皮肤。他顿时感觉头皮越发绷紧,心跳不受控制。
然后,他听到她对他说:“舍友,看在你这么讲义气给面子,三更半夜把我接回来的份上,咱们和好了。从今往后,你就是我兄弟了!”口气很有A的豪迈。
艾诺德却突然感觉一阵心塞,仿佛有什么东西梗在那里一样,口气冷硬地说:“我只有一个兄长,没有其他兄弟。”
这话也太不给面子了,简直是当场打脸了。
“行行行,我等屁民,当不起你兄弟,告辞。”说着桑萝就要起身下床去。
艾诺德立刻伸出手扯住她衣服,心里又很不乐意跟桑萝当什么兄弟,憋了半天,勉强说:“当……朋友。”
夜都那么深了,桑萝还是知道疼老公的,玩了他一会儿也不折腾他了,又软软躺下去,声音都软了下来,仿佛在撒娇,“朋友就朋友,你这个人真龟毛,都是睡一被窝的关系,兄弟和朋友有什么区别嘛。算了算了,睡觉了,晚安。”说着,伸出手隔着被子拍了拍艾诺德的胸口,像是哄小孩睡觉一般。
过了一会儿,桑萝像猫一样打起了小呼噜。
艾诺德还直挺挺地躺在床上,见她睡着,正要放松下来,睡着的桑萝突然蠕动了起来,渐渐循着老公的味道挪过去,然后整个抱住,脑袋枕在胸口,还把一条腿一抬,压在了他腿上。
桑萝的这点重量,对于一个强壮的Alpha来说,根本不值一提,但就是这羽毛般的重量,却叫他一动不动,连呼吸都不自觉地静止了,生怕惊走了落在指尖的蝴蝶一般。
距离太近了。他的心脏和呼吸都逐渐失控。桑萝下半身又只穿内裤,艾诺德都能感觉到她的不可描述之鸡紧贴着他的腰部。
她是个Alpha。女Alpha严格意义上来说,与男Alpha并不是同一种性别,但是由于信息素里是和男Alpha相同的A信息,所以即便身体构造不同,但也宛如磁铁的两极一样,并不相吸,甚至在某些时候还会相斥。比如在竞争Omega伴侣这件事上的时候,男A和女A之间,是会产生敌意的。
相同的能够让O怀孕的鸡儿,是他们会在发情期彼此敌视甚至可能厮杀的根本原因,繁衍自己的后代是所有物种近乎不可违背的本能和**。
所以他应该讨厌这种触感的,他因为这个还受到过几次惊吓。然而此时此刻,他竟然除了些许不适和别扭之外,竟然也没有觉得恶心,是因为它的拥有者是桑萝,还是只是因为他自己也有,A之间就是这么不拘小节?
艾诺德感觉很热,明明开了空调,可是却觉得热得不行,从身体最不可窥探的地方热出来。但因为桑萝趴在他怀里,所以他一动不动的,整晚都直挺挺躺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睡着。
等天光微微亮,学校的起床铃急促响起,躺在床上的两人被惊醒,然后发现两人抱成了一团,不,与其说是抱成一团,不如说是桑萝完全被艾诺德牢牢禁锢在怀里。晨起的反应也很清晰地抵在桑萝的肚子上,梆硬梆硬。
桑萝很淡定,拥有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