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两个执行杖刑的太监,手持刑具,走了上来。
“你们想干什么。”见到粗长笨重十几斤的大木板子拿过来,曲婵心悸。
“来的正好。能救你的人都走了,本宫看你今天如何逃脱的过。”
“不行,小婵是皇上钦点给沐王爷的嫔妾,你不能打她。”张笙亭看到刑具,同样触动,但她还是第一时间想到曲婵,舍身要护。
“本宫只是调教调教不懂事的新人,相信沐王爷知道了,也会体谅本宫的。再说了,只是一个卑微的妾,就算是被本宫打死了,皇上也不会怪罪本宫的。还有你,你这个私自逃出奴库的小丫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谁让你运气不好,有一个让本宫讨厌的朋友。来啊,一起打,若是没有打到皮开肉绽,就不许停下来”
伞语钦完全不把她们放在眼里,那副一朝得志的得瑟嘴脸,恨不得让人想撕烂。
“毒妇,你迟早遭报应”曲婵面目僵硬,牙缝里硬生生只滋出这么一句话来。
“奴才们。”太监抬来了刑具,放在露台下方。
伞语钦笑面嚣张,对着下面还没有散去的众秀女道,
“众位妹妹都不用急着走,今儿个天气好,大家不妨留下来多欣赏一会儿。果脯,扶本宫去宣殿,本宫要去陪皇上了。”
“哈哈哈哈哈哈”一道延长故意的大笑,漂游着整个万华露台,飘在曲婵的心尖上,化成雪刃,落下深刻记忆。
曲婵咬着牙,耳边能听到的,除了嘲讽和鄙夷的笑声,再也听不到其它。就好像一只被关入了蜜蜂窝的金丝雀,嗡嗡的噪音,无数根针扎过来的感觉,那种无助的挣扎心里的怨气反复的加深又反复的压下,离爆发不远了
“行刑”一个太监喊了一声,带着两个人过来,拉开了曲婵。
“不要打小婵,打我”曲婵被拉走了,她不是不想挣扎,只是觉得没有效果,不想浪费力气。她被按到了一个长凳子上,下面的秀女早已经乱了队伍,挤成一圈,挑着眼睛看大戏的模样。
“别做傻事,你身上有伤。”曲婵眼见张笙亭颤颤巍巍的跑来,红着眼吼了一句。
“放开,放开小婵。”
“呃”一板子重重打了下来,就像千斤石压下一样重
曲婵痛的闭上了眼睛,原先喝了的玫瑰花露造成的痒已经消失了,她差点就忘记了身上还穿着那件带刺的舞衣,如今这板子那么一下来,舞衣往下按压,藏着舞衣里密密麻麻的小针都扎了下来,痛的她想要尖叫。
针比较短细不易被发现,扎人的痛感却没有减弱,扎在手臂上,额头的汗就冒了出来。
“放开,全部都放开,不要拦着我。”张笙亭还是死命的冲了过来,她不知道哪里来那么大的力气,温柔的脸庞上是无法忍受的痛苦,她抱住曲婵的身躯,替曲婵受刑。
“啊”一声声惨叫,划破天际。
“你干什么,你这个白痴,马上走开,要不然我再也不认你做朋友”
“不我不走我要保护小婵啊”张笙亭用尽全力抱住曲婵,她的额头一下又一下的紧皱着,满目无光,冷汗湿了她的头发,木板子无情的重击下来,板子上染了殷红色的血
即便是痛的快要死去,灵魂里唯一的意识,依旧是温暖的,笑容即使不在,信念依然死挺着。冷汗,浸湿了张笙亭婉容清秀的脸颊,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也不松开手的保护
“笙亭”曲婵感觉快要崩溃,张笙亭用光了所有的力气抱住她,让她不能动弹。
忍了太久的眼泪,还是滴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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