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谢翩跹强撑面子道:“当然,我明天去学校和陆昼提一下,他肯定同意,这对我来说不是什么困难的事,爸,你放心好了,就别管了。”
“那就好。”谢父赞赏地看了谢翩跹一眼,又扭头对谢糖道:“你学学你姐姐。”
学?
谢糖心底一片讽刺,她抬眼看向姐姐,谢翩跹也正警告性地盯着她,生怕她把今天白天自己丢丑的事情说出去。
谢糖心想,姐姐去忙这件事,倒是暂时不会来找自己麻烦了,最好是陆昼也被姐姐缠住,少出现在自己面前。
窦雅然看出谢翩跹脸色难看,是被谢糖将了一军,心中有些讶然。
谢糖这丫头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心思变多了?以前可是极少吭声的。
她忍不住笑着接话道:“糖糖还是别学翩跹了,她哪里学得来,她随随便便都能掉进水里,翩跹不是导师们都夸有天赋的吗?”
谢母也道:“唉,糖糖也有自己的长处嘛。”
谢糖按捺住心头涌出的强烈不快,上一世,每次窦雅然来都是她的噩梦,只要窦雅然来,她必定和窦雅然发生争执,而窦雅然是客人,每次争执过后,受到批评的自然是自己。
这一世她不会这么傻了,她不会还像是当初那个不谙世事的乡下丫头一样,轻易被激将。
她抬眼,看了窦雅然一眼,轻笑了笑,伸手去拿了一块水果,边吃边随意提起:“对了,顾远哥最近怎么没来做客。”
顾远是谢父一位世交朋友的儿子,那位世交如今也混得不错,两家小时候提过让顾远和谢翩跹结个亲。
但是后来,在意识到陆家的叱咤风云后,谢父就有点看不上自己那位世交了。
谢翩跹喜欢的也是陆昼。
但顾远送她的东西,她还是照单收下,毕竟陆昼实在太高高在上,万一不能称心如意,至少还有顾远这个退路。
谢父、谢母、姐姐对此都心知肚明。
因此,还经常邀顾远和顾伯伯来家里做客,联络感情,上回来,顾远就送了谢翩跹一条贵重的项链。
而谢父谢母不知道的是,窦雅然也喜欢顾远。
果然,一听见顾远的名字,窦雅然眼睛都亮了,按捺住激动,问:“他最近会来做客吗?”
谢母摇摇头,答话道:“上上周刚来过,最近好像出国有事,所以没空来。”
她又像是有些炫耀般地道:“顾远这孩子,都说了不要那么宠着翩跹了,上次来还是送翩跹那么贵的项链,唉,也怪我们翩跹太讨人喜欢了。”
窦雅然:“……”
谢翩跹心中一个咯噔,连忙去看闺蜜。
但窦雅然脸色一下子非常难看,谢翩跹是知道自己喜欢顾远的,也告诉过自己她不喜欢顾远。
可竟然收下了顾远送的项链,还压根没和自己说过。
她推开谢翩跹环过来的手,看了眼谢翩跹脖子上的细钻,神情明显不好看地站起来。
“我想起来还有点事,伯父伯母,我先走了。”
“怎么这么快就要走?不是才来吗?衣服都带来了,今晚不留在这里睡了?”
窦雅然看了眼自己带来的睡衣,犹豫了下。
谢母嘀咕道:“哦,上次顾远来住的那房间我还没收拾,雅然,你留下来,阿姨给你收拾得干干净净,你再舒舒服服在我们家睡一觉。”
窦雅然:“……”
谢糖觉得窦雅然简直要脸色铁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