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激怒的幼兽,本能地对领地入侵者呲牙威胁警告。
而且入侵者,明显觊觎自己怀里的人,那是他的,所以安然闷吼着宣示主权。
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暗响,发现敌人还在步步紧逼,下一句“她是我的”就要破口而出。
苏汣上身动弹不得,心脏狂跳如擂鼓,耳膜上隔着硅胶都能感受到安然胸腔震动地前奏。
不能让他喊出来。
哎,大佬对不住,人家刚刚真的只是想蜻蜓点水,没想到你要这么深入浅出啊
一咬牙,借着坐姿和挣扎中敞开的制服外套遮掩,爪子探了下去。
虽然有保险裤,但毕竟不是金钟罩铁布衫,有的放矢地全力一掐
反正只是一个穿越世界不是本体,苏汣也顾不得什么下半生的幸福了。
“呃”
大佬的怒吼胎死喉中,徒留听起来就很蛋疼的一声在颤抖的饱满唇瓣间要出不出。
安然瞳孔倏尔聚焦,摇曳的星点终于重聚为闪亮的一抹流光。
脑子里还昏昏沉沉带着宿醉之后的胀痛,但理智已然回笼,聚焦后第一眼看清被自己死死按在怀里女人头顶圆润的发旋儿。
第二秒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
他其实也只是想要浅尝辄止做做样子,怎么就演变成这种场面
安然即便能够百思也不可能得其解,何况现在根本没有百思的机会,闪念一过,他抬眼看清大步走过来的安祁。
这位大哥这几年对自己一直纵容,就盼着把她惯得更飞扬跋扈一点,彻底惯废了惯残了当成一个有趣又无害的花瓶妹妹就好。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安祁对他这样的脸色这样的眼神。
也是,新生开学典礼上面本来是学生会长扬威的时候,却被他跟苏汣这么一搅和,反而变成了耍大戏的。
在这一届新生面前,不仅面子,估计里子也丢了。
但这个时候不能退缩。
花了这么多心思撑起来的人设,打死也不能崩。
更何况,他隐隐约约觉得,安祁生气的,不仅仅是因为丢面子,好像隐藏在表象下面的,更大的是一股浓烈的醋酸味儿。
他难道真的看上了怀里这女人
一见钟情什么的,未免太夸张。
安然眼皮莫名其妙地跳了跳,似乎是在对这个想法的无情嘲笑,夸张么也许某些人早就实践了这么夸张的事情也说不一定。
他眼神恢复清冷,在外人看来,刚刚就是张狂地在那么多人和大哥面前强吻了大哥看上的女人,此时终于露出了嚣张的本色。
“她是我的,大哥要跟我抢么”
周围倒抽凉气的声音掩盖了他心底一声叹息,看来计划要提前了,这次之后,加上夏语在那里捣乱,安祁不可能再继续被蒙在鼓里。
苏汣听着头顶迅速冷静下来的中性嗓音,终于松了口气。
一切还没有脱轨得太离谱。
刚刚那个深吻,就当是个微不足道的插曲吧。
身子动了动,安然仍旧紧箍不放,之前是因为醉酒本能,现在却是故意在跟敌人挑衅。
安祁额角跳了跳,妹妹现在这表情,倒是熟悉得很,想到了从前差点被她整死那个二代,上次他做了和事佬,这次
“耽搁新生入学典礼,公然行为不端,风纪部没人了么”
妹妹恢复正常,他倒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