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瑶见她神色中几分黯然,知道还是心结难解,也没多劝什么,只道:“不是人人都像徐向东那样的,顺其自然吧,也别把自己的心关着捂着。”
王巧珍微微弯唇,没再接话。
搬家收拾耗了一天,中午一行人在食堂吃的饭,下午三四点钟弄得差不离了,沈瑶和贺时一起回了家。
方远却是留着没走,王巧珍有些无奈,人帮着干了一天的活,她开不了口赶人,只能给倒了杯水递过去。
门窗照例是大开着的,她看着方远,一时不知道怎么劝起。
方远看着她,突然弯了眼笑:“十六天,我出任务十六天了,连夜回来就往你这赶了,说点我爱听的呀。”
王巧珍哑然,她好像一直被他带着跑,拧也拧不过他。他不爱听什么她倒是门清,他爱听的,她也不会说。
方远显然也了解她,见她无可奈何看着自己,哪怕爱听的没听着心情也大好起来,引着她道:“我半个月没过来,就没有一丁点儿想我?我每天都很想你的,你看我今天搬了一天的东西,要不然你给我张照片吧,以后出任务我带着,想你的时候能看看。”
王巧珍脸热了,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也不是没恋爱过的白纸,可仍是挡不住耳根发烫,脸色微红,神色却是有些恼了。
门没关,对门住的是她一个系的老师,她气极,低声斥道:“方远,你别胡说八道。”
方远一下子乐了,“早该改口了,叫方团长我浑身不自在,以为对着手下的小兵蛋子。”
王巧珍也不跟他纠结这个问题,压低声道:“现在人人都以为你是我对象,你自己清楚,我们什么也不是。”
方远手支着额头看她露出点爪牙,眼里星星点点的都是愉悦,“人家这么认为是因为一看我们就觉得很般配啊,怕我坏了你名声?”
“你没有结婚的打算,有我这么个名义上的对象不是更好吗?少了被人张罗着介绍对象的苦恼。”他说这话时,不同于以往的精神,身上少见的带了几分慵懒。
赶在王巧珍发火前,起身走到她身前,两人相距不过一人宽,他低头看着她,低声说:“一段失败的婚姻不可怕,我和那人不一样,不会让你受那样的委屈,我等你慢慢走出来,然后就娶你,所以,别怕。”
说完在王巧珍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轻轻抱了抱她,只那么一瞬,在她反应过来前他就放开了,笑道:“我几天没睡了,你肯定不愿意让我在你家沙发上歇一歇的,我先回去,明天给你带早餐。”
说完拿了桌上的帽子和钥匙,跟王巧珍挥了挥手走了。
很清楚她在抗拒什么,清冷和坚强只是一层武装,他不介意,愿意慢慢去等。
王巧珍定定站在那,身体僵硬得不行,好一会儿手指才动了动,看着已经空无一人的房门外,有些怔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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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她,她揉了揉脸,把房门关了,进洗手间打开水笼头捧了几捧凉水往脸上扑,十月的天微有些冷了,可凉水也解不去她脸上的热,再冷些才好,才能让自己更清醒。
她是女人,偶尔总会有软弱的时候,可在方远面前,这种软弱要不得。
她甚至怕,怕他对她太好,好到她守不住本心,她也配不上这样的男人,从前和徐向东在一起,她从没觉得自己高攀了,她觉得只要给她机会,她可以拼出一个未来,她觉得出生不足以论英雄。
可这样的方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