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会在机缘巧合中被化解。”
“因而我们曾请观星语前辈算过卦,卦中含义表示,他乃天道之子,天道纵使坐视我们毁他机缘,断他前程,也不会坐视他死去的。”
原先的说话者点了点头,薛亦棋回他一笑,在心里叹了口气。
他们这群人,都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来到这书里的世界,有着各种各样的身份。
大多数人是在思无涯遇见的。
思无涯上观沧海。
叶遥之的“长空蔽日”是在观沧海后而忽悟得的,但即使没有思无涯,他迟早也会悟得那样的剑法。
他们这群人穿书后,所做的第一件事,竟然都选择了毁掉思无涯。
“长空蔽日”那种剑法注定不能问世,而他们自己以及七洲十一海也决不能毁在叶遥之手上。
思无涯坠于沧海,而他们相认于沧海。
相认之后,实力不济者渐渐被排挤,经了这么些年,他们这小圈子里也只余下了天榜前百的高手。
另外一小部分人,则是这些年偶然加入进来的。
“诸位,从这名帖上看,还有许多穿书者隐于七洲十一海内,认为叶遥之仍是原著里,一剑凌霜的叶遥之。”
“我们既已做到了这种地步,其他穿书者所作所为已掀不起太多波澜了,今日一聚,当是了却我们心中之事。今日一别,希望再不相见。”
薛亦棋话毕,举起茶杯,“以茶代酒,愿诸位从此在琅琊界内,能得偿所愿吧。”
踏过青白玉铺就的阶梯,明亮之景渐渐远去,眼前陷入了如泥潭般的黑暗里。
好一会,夜明珠的荧荧之光才慢慢亮起。
繁花塔的二楼比想象中寂静,冷清,黯淡。
叶遥之撕了一张火符,念了段长咒,将火符往冷冷的地面上一贴。
寂静之景倏地一转,满堂透亮如白昼。
这里的人看起来比一层还多,一圈又一圈地围着圆,在最里边数十位只着轻纱的女子正在跳舞。
小白倒是精神了许多,想往人群里凑。
叶遥之反倒是脸色青了青,极快地拉着安却到了走廊里。
他站在一扇门前,拿剑抵了抵门,“你在门外等我,”顿了顿,“不许去看歌舞,也不许跟进来,我看看有没有翻窗的方法。”
安却来不及说什么,便见之之轻轻推开门,侧身走了进去。
小白:“他这样进去……不会打扰别人吗?”
安却:“……非常之时行非常之事,此地不宜久留。若里边真有前辈,那只能对不住,或许给点钱财上的补偿吗。”
小白在旁边叹了口气:“他可能只是去做采花大盗,不想带上你。”
安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