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渺入戏挺难的,为了迅速进入状态,第二天司渺没用光替,自己亲身上阵走了十多遍位,帮导演组确定了最好的拍摄角度。
郭导昨天开始略显烦躁的神色,终于平静了点。
对讲机里传来带着电流的喊声:
“洒水车就位!”
“水枪就位!”
一切道具就位,郭钊喊道:“场记!”
“啪”地一声,场记打板:“那年的海第一幕,一镜一次action!”
司渺忍不住有些鼻酸,这是他在片场听过无数次的声音——只是曾经他旁观者,今天,他是这个声音的主人。
他深吸了一口气,跑到人工雨幕中,剧本上稍微做了一些改动,郭导把第一场戏从张嘴接水,改成了跪地喝水。
不过没让司渺像上次一样喝真泥水,场务在固定位置挖了个水坑,上面铺层塑料布,塑料布里兜着的特制的“泥水”。
这场戏司渺琢磨过很多遍了,情绪也早到位了,他傻傻地停在既定位置,跪地、看水坑、喝水,一气呵成。
秦阮撑着伞从对面跑过来,看到路中央跪着一个男孩,把伞移到司渺头顶:“小弟弟,你怎么自己在这淋雨,家人呢?”
司渺抬起头,嘴角黑乎乎的,眼神空洞迷茫,讷讷道:“家……家人……哥哥。”
都说艺术来源于生活,和智力障碍的妹妹相处过几年,司渺太了解何铭该是怎样的表现。
镜头对准司渺面部,给了一个大特写,背对镜头,秦阮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今天也有江城一场戏,化好妆出来,看到这一幕,江城突然停住脚步。
紧跟在后面的助理差点没撞到他身上,“江哥,怎么不走了?”
江城“哼”了一声,助理从侧面偷偷观察了一下他的脸。
阴云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