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过了一会儿,他才说:“你不习惯住这儿?”
秦娇娇诚实地点头,“我有点担心,你知道的,我们家没有白叔叔家里条件这么好,我觉得他们可能走不远。”
白焕京沉默,秦娇娇接着说:“我和你说的话,你不要告诉妈妈哈,我就是私底下这么说。”
白焕京:“嗯,不会说。”
秦娇娇说:“我觉得我们,其实不应该住进来,住到白叔叔家里,吃他的,用他的,就算受了什么委屈,都不敢说什么,当然,我也不是说白叔叔不好,我的意思是……”她有点词穷,不知道怎么描述她的感觉。
白焕京看了她一眼,说:“你的白叔叔的确不是什么好人。”
秦娇娇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白焕京与她对视,慢慢凑近过来,秦娇娇下意识地往后退,白焕京停住,就那么看着她,幽幽的灯光下,他的眼睛也像泼了墨一般透不出一丁点光彩来。
“怎、怎么了?”秦娇娇呐呐地问。
白焕京退开,扭头看着自己泡在游泳池里的腿,压低了声音说:“白贺这人,是个变态。”
秦娇娇怔忡,“变态?”
白焕京说:“你以为白家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有女主人?”
秦娇娇:“我不知道……你从哪里知道的?你和妈妈说了吗?”
白焕京说:“没有。”
他说着,手臂在岸上一撑,像鱼一般滑下了水,他水性极好,身体柔韧,四肢修长,皮肤又那样白皙,在蓝色的水里就像一尾轻盈的白鱼,只一眨眼的功夫,他就游远了。
秦娇娇对他说的话感到惊疑,止不住的好奇心像猫爪子一样挠着她的心,她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去叫他,毕竟很有可能会吵醒白家的佣人,甚至白贺还有陈月娥。
秦娇娇爬了起来,绕着泳池边去追白焕京。
白焕京再次跃出水面的时候,恰好是在秦娇娇面前。
秦娇娇拿起毛巾给他擦脸,“你说清楚啊,为什么说白叔叔是变态。”
白焕京抓住了她的手,手指微微紧绷起来。秦娇娇说:“你说话啊,你想急死我吗?我看他人还挺好的,难道是有什么隐疾吗?”
白焕京过就那样抓着她的手,隔着她的手,用那毛巾擦干净了脸上似乎淌不完的水珠,“嗯,他有隐疾。”
他风轻云淡地丢下了一个惊天巨、雷。
秦娇娇呆了,过了一会儿,才不可置信地问:“真有啊?”
趁着秦娇娇的注意力全在他说的话上,白焕京不动声色地捏了一下她柔软的指尖,又带着几分克制地松开,“有。”
秦娇娇联想到陈月娥早上说的那句语焉不详的话,好像明白过来了,“这样啊。”她有些尴尬。
白焕京客观地阐述一个事实:“他们会分手。”
秦娇娇呐呐地说:“也许吧。”
白焕京除了脑袋在水面上,身体还浸没在游泳池里,他目光落到了秦娇娇的膝盖上,那儿还打着纱布,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好。
他收回了视线,说:“回去睡觉吧。”
他从水里爬上了岸,又拿过秦娇娇手里的毛巾,仔细地擦了擦脸,说:“走吧。”
秦娇娇在他背后应了一声,刚回头走了几步,就在玻璃门前看到了一个高大的人影,是白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