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仪态万千地从耳垂上摘下另一只耳环,掰开林舒曼如今宽厚的手掌,道,“找不到就算了,这只也送你了。算作咱们俩的……合作信物。”
说罢,两个清浅的小酒窝露了出来,笑得甚是俏皮。娇俏无害的样子,任谁都想不到,这内里的三魂七魄,是怎样一个杀伐果断之人。
林舒曼带着行走不甚是方便的靳霄开了门。林静娴跪在地上,见“太子”出了门,立马匍匐上前,拽着“太子”的衣角抽泣道,“太子,静娴绝非不懂礼数,只是太过关切姐姐,才在东宫喧哗。请太子赎罪。”
已经经历了这么多的林舒曼顿时觉得好笑,关切,从始至终,你何时关切过我呢?于是开口问道,“你姐姐怎么了,需要你来关切?”
林静娴被这不咸不淡的冷冷声音吓了一跳,一众居高临下的压迫感让她喘不上起来,只能讪讪答道,“我见太子殿下抱着姐姐进了房间,所以才十分着急的。”
林舒曼一愣,她怎么就忘了呢,这一世的林静娴,应该依然等在卧房门口。那么靳霄将林舒曼抱进房中,必然是要当着她的面的。她若真的是下药之人,一定能猜出房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想到这,林舒曼感觉自己周身都燥热起来,她极力控制着自己,不让自己的脸红起来。
倒是旁边的靳霄不以为然地一笑,“妹妹真能说笑。我在后花园中崴了脚,恰遇上路过的太子爷,就把我抱回了房间给我上了药,能有多大的事儿?以后可再不能如此大声喧哗了,让人知道,以为我尚书府里没有规矩呢。”
靳霄这声音温婉软糯,俏皮中又带着几分娇嗔,当真是能让人心都化了。他转过头,看向林舒曼,继续道,“还望太子爷莫要放在心上,等回了府,我自然会禀报父亲,罚妹妹跪上半个月的祠堂。”
林舒曼看先他,心底不由地惊愕万分,传闻果然不虚,这世上当真没有人敢惹了这位阴鸷太子,否则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不过此时此刻,林舒曼也知道靳霄是在为她出恶气,心底还有有些暖意的。她板着面孔,轻轻点头道,“如此甚好,过几日,本宫会亲自去尚书府,督查林尚书的惩戒结果的。”
林静娴一听这话,赶忙上前想要再辩解一二,却见“太子”的目光根本没落在她身上,而是紧紧盯着那艰难走下台阶的“林舒曼”。
林舒曼见靳霄自食苦果,疼得走路都困难,就十分想笑,奈何有仇敌在侧,她咬咬牙,还是决定,报复林静娴一番。
想到这,林舒曼走上前,俯下身子,拦腰将靳霄抱了起来,脸上虽仍旧没有任何笑意,却意味深长地道了一句,“你的……脚……还没好,还是少走路吧。”
林舒曼的“脚”字说得格外重,言语间的调戏之意让靳霄脸红到了耳根处。林舒曼心想,靳霄啊靳霄,你也有今天。
而跪在一旁的林静娴则是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都说东宫太子阴鸷可怖,为什么在姐姐面前,确实如此温柔之人?
想到这,林静娴感觉自己算计一场,却落得如此结果,心中不服不忿起来,却又不敢在面上表现出来。心中暗暗发誓,待回了尚书府,一定去央求母亲,为自己出了这口恶气来。
“太子”吩咐下人,安排好马车,又轻柔地将“林舒曼”放在了马车之上。马车这逼仄的空间之中,再无旁人,靳霄搂着林舒曼的脖子,轻轻浅浅地在她耳畔细语,温润的鼻息喷在林舒曼的脖颈间,搔得她心里一阵阵发痒。
“明日你便来尚书府,我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