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施主快收好,今日风雨大,莫被吹走了。”清歌记下房契上的内容之后便向一旁挪了挪,绯蛾都快贴他身上了。
“这是自然的。”绯蛾挺直腰,折好房契放进怀里,忽而弯腰与清歌对视,“道长……今日风雨交加,不如……不走了吧?”
清歌盯着绯蛾干净的衣摆皱起眉头,叹气:“那便麻烦施主了,贫道想再借住几日。”
绯蛾一听,当即笑得眉眼弯起:“如此甚好,道长想住多久都行。”
天彻底暗下来之后风雨更大了,绯蛾找出灯笼,点上蜡烛到大厅问清歌:“道长,今日宅子里只有些野菜干饭,不知您吃不吃得惯?”
“多谢施主,贫道会付饭钱的。”清歌说完,掏出三文钱给绯蛾。
谁知绯蛾避开了清歌的手,没收:“道长这就见外了不是,一点粗茶淡饭,谈什么钱呀?来吃便是了。”
绯蛾拉着清歌的手穿过长廊,到厨房去。
途中清歌好几次用力想抽||回自己的手,都被绯蛾一句“见外了不是”给堵了回去。
厨房里看起来确实没什么东西的样子,角落里的柴火都不多。
“有些简陋,道长您先坐,小生去做饭。”绯蛾的手轻轻抚过清歌的肩膀,笑着走到灶台边洗米洗菜。
清歌帮忙点亮桌上的油灯,见自己坐着似乎不太好,便走过去说:“施主,贫道来洗吧?”
“好呀。”绯蛾随即端着木盆转身,刚要提给清歌,忽然手一松,“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道长您没事吧?”
洗菜的水浇得清歌半身都是,湿哒哒的一大片,衣摆上还沾着菜叶。
清歌拍拍道袍,弯腰捡起木盆还给绯蛾:“没事,只是这菜……”
“怎么能说没事呢?”绯蛾将木盆往旁边一放,扯着清歌的手往外走,“这天气不好,万一道长着凉了怎么办?”
“施主,贫道没事……”清歌尽力跟绯蛾解释,还是被推进了澡房。
绯蛾将人推到屏风后,说:“左右都是要洗澡的,不如就现在洗了,洗完再吃晚饭不就行了?”
清歌低头看空空的木桶:“这……”
犹豫间,绯蛾已经点燃了油灯,拿起小木桶去打水:“道长您稍等,绯蛾马上就给您打水。”
“诶,施主……”清歌想说自己来就行,结果又被绯蛾推了回去。
澡房的木桶下面有地下室,可以在下面烧火,上面的水就一直是热的,绯蛾打完水后就跟清歌说去下面烧火了。
清歌四下看了看,关上门,在屏风后脱下道袍,刚在木盆坐下,木门忽然被推开,轻巧的脚步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