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彦斐“几枚?”
中年男子“……忘了。”
谢彦斐嗤笑一声“这位老爷,瞧你这也不像是缺钱,怎么出门竟然只带了几枚铜板,连一点碎银子都不带?”
中年男子这会儿冷静下来,“家里管得严,怕出去花天酒地,只给铜板,若是救急,就先押了玉佩,夫人自会来结账。”
小孩刚才那句话已经是拼了力,这会儿说不出话来,可听到要押了玉佩急了,赶紧比划着手脚,被谢彦斐摸了摸头,大概是谢彦斐目光太过温和,让小孩原本还挣扎动作停了下来,就听到这个漂亮哥哥说会给他保住时候,没忍住像是小兽一样呜呜呜缩在鬼冷怀里哭了起来。
鬼冷瞧着小孩这样,将他搂得更紧,神色也有些复杂,他不知想到什么,突然扭头去看影青,后者也怔怔望着小孩,眼圈有些红,被鬼冷偷偷给揽住腰,轻轻拍了拍。
谢彦斐听着他话,冷笑,“那里面还有别吗?”
中年男子想了想,摇头“没了。”
谢彦斐却嗤笑一声,“是吗?”他说着,直接当着所有人面把银袋子打开了,卷开把所有东西倒出来,摊在掌心里,确有一枚玉佩,不过除了玉佩,里面还有一个小孩子戴长命锁,除此之外,别说铜板,别什么银钱都没有。“这位老爷,你怎么解释啊?这里面可没铜板,不仅如此,你连自己银袋子里有长命锁都不记得?”
众人望着那长命锁也觉得匪夷所思,这能忘?而且瞧着那长命锁像是有些时日了,不像是刚买新忘了什么。
中年男子还意图解释“确是忘了……”
谢彦斐“可我瞧着你指不定还真是杀人犯呢,要不,我们一起去一趟衙门瞧瞧?”
中年男子脸色更加不好看,突然干笑一声“不用了,我这样怎么可能是什么杀人犯,这可能真是误会,只是因为两个钱袋子长得有点像,这可能真是这小乞丐,我不追究了不追究了。”
“是吗?可我们现在要追究。你可打了这孩子两巴掌,我们可瞧真真,你说了了就了了?这世上哪里有这么好事?”谢彦斐这时候看看鬼冷,从他与中年男子说话时候,鬼冷已经检查了小孩伤势,发现没大概,给喂了一些药,也输了一些内力,小孩这会儿已经好多了。
他再次摸了摸小孩头,“你能说说为什么说他是杀人犯吗?”
小孩子眼圈红通通,他一直没开口还以为自己还是说不出话,可望着这位哥哥鼓励目光,他用袖子摸了摸脸,才恨恨望着中年男子,“他就是杀人犯,他杀了我娘,还杀了刘伯,要不是刘伯把我救出来,怕是我也死了……”
众人听到这孩子话先是一愣,随即意识到什么,倒吸一口凉气,不可能吧?
可接下来小孩子说话,更是让他们惊愕不已,这孩子看着小还瘦弱,其实已经七八岁了,只是这一两年在外乞讨吃得少,没营养才没长个头,而这个中年男子则是他生父,原本是这孩子娘家倒插门女婿。
只是成婚十来年却一直没能有孕,好在八年前孩子娘有了身子,只是生了孩子之后身子骨就有些弱,加上他们已经成婚这么多年,孩子娘也信任夫君,就把家里生意慢慢交给他,加上还有老丈人在旁帮忙,一切还都不错。
只可惜几年前老丈人带着府里忠仆出去进货,却不小心出了事,几个人都淹死了。
孩子娘散了一些家产给其他出事人家,而孩子娘母亲因为伤心过度很快也过世了,孩子娘身体愈发不好,干脆所剩家业就交给了夫君,一心教养孩子。
可谁知道,这女婿生了外心,与一个寡妇勾搭上,两年前竟是给孩子娘下毒弄成暴毙,只是动手时候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