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房,许苍松刚拧开门,就看到鬼鬼祟祟贴在墙边偷听的阮朵朵。
她姿势滑稽,像只壁虎紧紧贴在墙面。
被抓包个正着,阮朵朵惊得差点跳起来,还瞪圆了眼睛恶人先告状:“你走路怎么不出声的?”
许苍松没心情跟她闹,上前把人拉到床边坐下,许苍松好言相劝:“你是要做妈妈的人了,不能再和以前一样胡闹,情绪放平和些,我查了查孕妇相关注意事项……”
阮朵朵:“……”
孩子孩子孩子!!!
阮朵朵简直都快被自己刨的坑给活埋了。
眼冒金星地听完训,阮朵朵敷衍点头,然后抓住许苍松手腕,迫切想要了解刚才的事情:“刘菁菁走后你和孙姨都在讲些什么?你们音量好小哦!迷迷糊糊都听不太清。还有老公,你当时冲进去就应该好好教训刘菁菁一顿,干嘛低声下气地跟她道歉?她太没有良心了,居然那么骂孙姨,根本就不是人!”
阮朵朵越想越气,在刘菁菁这种骚操作的衬托下,她觉得她这种拜金主义都超有底线了:“老公,你说他们两个渣既然啃老,那就该有啃老的觉悟对不对?你看看我,我虽然吃你的住你的花你的,但我过去很努力在取悦你呀!我性价比其实挺高的!”
许苍松:“……”
视线落在阮朵朵腹部,许苍松深吸一口气,决定忍。
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如果我们闹起来,你要孙姨怎么办?”许苍松耐住性子跟她解释,“血缘是很难切割的东西。”
“就……”阮朵朵噘嘴,雪白的脚丫子吊在床边晃来晃去,低垂的眼眸闪过一丝晦暗。
许苍松没有察觉阮朵朵的异常,无奈地捉住她那不安分的双脚塞到被子里,他嗓音很轻:“睡吧,明天我们得早起!”
“嗯,老公我想喝水。”阮朵朵抬起头,眸中已是一片娇嗔。
许苍松看着她没脸没皮的笑容,只得老老实实为她服务。
喝完水的阮朵朵倒也乖。
熄了灯,两人平躺在床上,再无言语。
阮朵朵突然就没了困意。
她眨巴着眼睛盯着天花板,窗帘不是很遮光,有薄弱的夜灯光晕氤氲在房间里。
侧过头,阮朵朵用目光勾勒许苍松棱角分明的轮廓。
没了钱,就没了安全感。
阮朵朵觉得自己都成了具没有灵魂的空壳。
老天你可不能蒙我!
猛地用力抱住许苍松,阮朵朵把脑袋挤进他怀里,使劲地嗅了嗅。
可惜,现在的许苍松身上已经没了那股芬芳扑鼻的铜臭味!
许苍松这些日子精疲力竭,难得酣眠。
迷迷糊糊地搂住阮朵朵,他下意识按住她不安分的小脑瓜,一下又一下,抚慰地轻拍着……
翌日清晨五点不到,许苍松穿戴整齐,从被窝里捞起睡得像猪的阮朵朵。
人一旦选择装死,怎么都叫不醒。
许苍松把她换下来的刘菁菁的衣服手洗干净,又无奈地手把手给她穿衣、洗脸、刷牙。
行李昨日就已经收拾好,许苍松左手吃力地拖着两个拉杆箱,右手牵着梦游般的阮朵朵,离开孙姨家。
整座城市还沉浸在迷蒙白雾中。
找了家便捷旅店,许苍松放下行李,带着证件和阮朵朵去复婚。
提到复婚,行尸走肉全靠许苍松拽的阮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