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动静。
阮朵朵耐心去听,许苍松似乎放下公文包,去洗浴间冲澡了。
这么晚回来,是跟林佳卉,还是别的什么?
阮朵朵望向紧闭的门。
冲完澡,许苍松拧开门,不经意看到坐在沙发上的阮朵朵时,略微受惊。
她长发披散,小脑袋埋得很低。
粗看之下,竟有股阴森森的味道。
“最近怎么总是在睡?”许苍松有意冷了阮朵朵几天,他也需要时间去整理和接受所有的一切,但这会儿看她精神蔫蔫的,许苍松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走到沙发边,许苍松俯身,掌心轻轻覆在阮朵朵额头,看她没有生病,才略松了口气:“没发烧,你究竟怎么了?”
阮朵朵不作声,只抬眸看他一眼。
刚洗完澡的许苍松穿着睡袍,发梢滴着水珠,依旧是湿淋淋的性感模样。
两人相对无言。
许苍松见她冷淡,随之蹙眉,起身离开道:“我明天会去上班。”
阮朵朵神情终于不再呆板。
她怔怔望向正擦拭发丝的许苍松,半晌,眼眸低垂:“恭喜。”
许苍松动作戛然顿住。
他眉宇间闪过一丝不自然,语气温和了些:“等稳定下来,我们就搬出去,你没事可以出门走走,别总闷头睡觉,对身体不好。”
阮朵朵魂不守舍地“唔”了声。
接下来又是冗长的沉默。
阮朵朵心不在焉匆匆洗了个澡。
从浴室出来时,许苍松已躺在床上,双眸紧阖。
他姿势一板一眼,睡得都像棵笔直生长的劲松。
站在床边,阮朵朵一瞬不瞬地盯着他。
直至许苍松突然睁开深邃的眼眸。
两人目光猝不及防地相撞。
许苍松静了两秒,薄唇微启,眸光似有深意:“你是不是想跟我说什么?”
阮朵朵避开眼神接触:“没有。”
“真没有?”
“嗯。”阮朵朵绕到另侧,掀起薄被,背对许苍松躺下,“我关灯了。”
不等回应,阮朵朵将台灯关闭。
室内陡然陷入黑暗。
往常熙熙攘攘的窗外此时居然静得出奇,没有汽车往来发出的嗡鸣声。
阮朵朵拥着薄被一动不动,她双眼睁着,并没准备入睡。
她感觉许苍松好像默默看了她很久,最终躺下,不再言语。
彻夜无眠,凌晨四点,阮朵朵悄然起身。
她没什么东西好收拾的,把梳妆台仅有的用品塞到粉色小行李箱,阮朵朵没看床上熟睡的许苍松,毫不犹豫地拎着箱子开门离开。
既然许苍松接受了林佳卉的提议。
那和放弃她其实没多大区别。
从此以后,林佳卉大可以借着工作日日跟他见面,既然承了别的女人的情,许苍松怎么可能再像从前那般绝情。
她不要她的生活永远有根刺横亘在那里,怎么拔都拔不掉。
果然,零点零一的几率还是太低了。
原来许苍松和别的男人并没有什么区别。
阮朵朵平静地沿长廊来到电梯,按下一楼。
没关系,阮朵朵撩了撩长发,笑着昂首挺胸走进电梯。
她既然能一脚踹了许苍松,他当然也可以背叛她。
毕竟人的本性,没有谁可以轻易战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