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池旁则总有歌手在独唱,唱根本没有人会去仔细听的歌,间或声嘶力竭,间或低吟浅唱,慢歌总要拿到后夜去唱,那个女孩
的,她总是十二点后上台,所有喧嚣过后,给夜幕一个收尾。抚慰无家可归抑或有家不愿归的孤独的人的灵魂。
毛毛是个孤独的人,被同样孤独的女歌手吸引了,所以现在孤独地等候夜深,等他的天使降临,去赴一场只和自己有关的约。
程慈忽然想起自己跟陆胤川,她被怎么样的的陆胤川吸引呢?说不上来了。或许是春天的阳光把他映照得太明媚,或许是他独
经心走过校园街道时候,那高傲又疏离的神情让她看到一个完全不同种类的人。
人会被和自己相似的人吸引,也会被和自己完全相反的人吸引。
大概陆胤川之于程慈,是后者,程慈自小就是没脾气的软糖块儿一样的女孩子,不知不觉就长成了乖巧的性子,内心深处偶尔
想要单独待一会儿的想法时时刻刻告诉她,她不是个乖巧善良与人为善喜欢热闹的小朋友。哦,或许长大后才发现,可以解释为不
都是多重属性的。那些隐藏在最深处的一面,是只属于自己的,不能与人分享。
陆胤川更像她期待的自己,亦或者说自己没能成为的自己。
陆胤川过来的时候,毛毛正在给她讲老城区光辉的岁月,中二青年们拿着拖把杆子幻想自己出门干架威风凛凛的岁月,程慈权
当听众。毛毛是个幽默的男生,程慈听他说话就忍不住笑。
她笑得前俯后仰,很开怀。
程慈没想到陆胤川会过来,看见他的那一刻愣住了,在不怎么明媚的光影里,他就像是一个信号塔,程慈是时刻等待找寻信号
所以一下子就捕捉到了他。
他不在,这个光怪陆离的地方就像是盘丝洞,群魔乱舞,吵得她耳朵疼。他一来,这邪气横生的地方,也陡然化生出无限的温
漫圣洁来。
这画面过于熟悉,一下子把他拉回到去年,那时候她第一次听见神明给她的回应,在看见陆胤川的时候,心情像是过山车一样
山和谷底来回跌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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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陆胤川还不认识她,看着她的目光带着十二分的疏离和漠然。而现在,他是她男朋友,耳鬓厮磨的男朋友。
程慈忽然有些感慨,以至于忘了跟他打招呼,而陆胤川眼里,这沉默和惊讶像极了心虚。在这之前,他甚至都没觉得谁能把她
走。
但这一刻,他不知道怎么的,脑海里冒出一种名为危机感的东西。他很少看见她笑得那么放松和开怀过,傅子鸣总说,女孩子
光一些的男人,但他既不风趣也不阳光。
他拿舌头顶着腮帮子,做了一个刚刚程慈下意识去模仿他的那个动作,眼神里泛着几分危险的狩猎一般的沉光。
他挨在程慈身边坐了下来,中间有个小圆桌,
,卡座是那种小沙发,两边各一个。沙发有些小,本是单人的,陆胤川半揽着程慈,自然地和她挤在一起,像是在昭示两个人
毛毛坐在对面,手里捧着一直杯的啤酒,还有一杯蓝色玛格丽特,蓝色玛格丽特是请程慈喝的,但虽然程慈和他聊得还算愉快
地拒绝了他的酒。
这种警惕是根深蒂固在脑海里的。
这非常有用。
她就是个传统又规矩的女孩子,大概生平就大的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