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陆胤川因为在役期间一个案子,现在警方那边急需他的协助。
A一直在南美和拉丁美洲活动,前一阵子突然听说频繁出现在东南亚,最近又在边境线活动,严重威胁边境和平,上级组织了这次跨国抓捕行动。
国内不缺人才,但A的信息却一直模糊,陆胤川是少数和A打过多次交道的人,这次活动很需要他。
尤其是,陆胤川不在军籍,也不在警籍,身上不同于常年参军的军人那样一身正气,反而带着点儿邪气,气质更是三分冷戾。头脑清醒,在役期间拿过个人团体多项荣誉,是个难得的全能手,只是退伍前那次受伤使他听力受损,是个非常大的遗憾。
傅子鸣更担心他那时不时发作一下的应激障碍,陆胤川没说什么,只说审核没问题。
而且是个非常合适的……卧底人选。
这句话傅子鸣没敢告诉程慈,程慈就是个小姑娘,胆子小,爱瞎想,没有那么强大的心脏,还不如瞒着。
拍摄刚结束,程慈就撇下一众人先回了清城。
书店还开着,酒吧照常营业,屋子里还是她走前的样子,只是好几天没住人,蒙了一层细微的尘土。她从自己的梳妆台上找到了他留给她的信,信封厚厚的,各种财产证件,银行卡全留给了她,有一份财产公证书,还有一份赠与协议,各种乱七八糟的一大堆,陆胤川留给了她一封手写信,信上他的字写得凌厉,力透纸背,话却很少,和那天他说的差不多。
程慈看见这个,彻底崩不住了。
她甚至去了一趟警局,找林夏,对方只告诉她,林夏外出执行任务,暂时不在清城。
她恍惚地点了点头。
他的亲戚没人知道他不见了,也没人关心。
大王寄在傅子鸣那里,傅子鸣不喜欢猫,也没耐心,她一回来就给他抱了过来。不知道说什么,故作轻松地和她闲扯淡,最后看着程慈默不作声的样子,心里叹口气,起身告辞了。
走之前拍了拍程慈的肩膀,“三哥这个人就是这样,喜欢一个人扛。他不敢跟你说,是怕你担心害怕。你放心好了,三哥自小就是个稳重的人,他有分寸的,会保护好自己,你别太担心了。”
程慈很长时间里一直在想,自己对陆胤川来说,到底算什么。
想来想去,只是觉得心灰意冷。
他很好,对她也很好,只是没有那么爱她罢了,所以留给她的只言片语里,都在传达一个意思:等我回来,如果等不及就走吧!算我对不起你。
凭什么?
程慈有时候一遍一遍打他电话的时候,会自言自语地骂他,你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告诉我,就让我等你?你想得美。
-
很快就到年底了,她在父母一再催促下收拾东西回了家。
过年依旧是热闹,家里亲戚多,每逢过年都是大聚会,能从年底热闹到元宵。
因为提前和父母说过,过年会带陆胤川回家,他们都等着呢!结果就看见她一个人回来,便扯着她问东问西,她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只闷闷不乐说他今年突然有事,来不了。
母亲和父亲重礼,对陆胤川这种出尔反尔还丝毫歉意都没有,甚至连个电话都没有表示感到不能理解,旋即又自顾自地觉得陆胤川这潜台词是不想和程慈那么早结婚。辗转又了解到陆胤川家里父母都没了,亲戚也大多不怎么来往,顿时有了不好的印象。
直到罗琳不小心透露两个人已经同居的消息,家里对陆胤川已经彻底没了好印象。
尤其爷爷,对他简直不满到了极点。
几次试图让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