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过得怎么样了。
陆胤川这几日没再问程慈的事,整个人冷漠得近乎绝情,好像一瞬间又回到了从前那个三哥的状态,生人勿近又疏离寡淡,做什么都一副恹恹的神情,好似这世上没有什么都吸引他驻足似的。
冷冰得没有人情味儿。
傅子鸣最后通过合作方辗转联系到了罗琳,电话打通的那一刻,他自己都有些紧张。先说了句,“我是傅子鸣,程慈……”
对方一句话都没说就挂了他的电话。
他再打,对方已经不接了,于是他换了个号码打,这回罗琳也不挂了,只是嘲讽又不耐烦地说:“怎么,陆胤川回来了?打听程慈来了?别费劲了,没什么好说的。”
“是,”傅子鸣有些急切,怕她再挂电话,一股脑全吐了出去,“陆胤川回来了,九死一生,现在还在医院。我知道他这件事做得不对,也不想卖什么惨,但他本意并不是这样,他没有半分伤害程慈的意思。我也没别的想法,就是想问问程慈现在怎么样了,至少叫他安心。”
罗琳深呼吸了好几下,气笑了,“对不起,无可奉告。”
说完再次挂了他的电话。
傅子鸣盯着手机屏幕看了好半天,最后叹了口气。
一回头,陆胤川靠在他身后墙上,不知道站了多大会儿了。
他嗫嚅着试图宽慰他几句,手机忽然响了一下,是张照片,罗琳发过来的。
图片里程慈躺在医院病床上,似乎是隔着病房门的玻璃拍的,重症监护室,程慈脸色苍白地躺在那里,身上接的都是管子。
罗琳补了一条消息:九死一生?程程九死一生的时候,他在哪儿?
-既然彼此最需要彼此的时候都没办法互相依靠,显然不是一路人,那就谁也别再打扰谁了。
傅子鸣差点儿握不住手机。这回觉得程慈和陆胤川可能真的彻底没戏了。
陆胤川看他瞬间变了的神色,把手机拿了过去,然后,久久地盯着那张照片。
直到眼眶发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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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的冬天很冷,今年下了好几场暴雪了,这一次,更是缠绵半月之久,鹅毛似的大雪,铺天盖地。
程慈特别怕冷,窝在房间里不出门。
屋子里暖气烧的足,一只虎斑大猫四仰八叉瘫在飘窗上看外面的雪,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窗外,程慈在它旁边看书,看久了,脖子疼,她按着自己僵硬的后颈捏了捏,家里门响了,阿姨进来的时候先跟她打了招呼,“程小姐,我来了。”
程慈请了个阿姨,负责她的三餐。
她点点头,低头看了下表,忽然发现,已经是下午四点钟了。
罗琳来她这里蹭晚饭,今天人格外的沉默,程慈疑惑地看着她,问了句,“今儿个是怎么了?”
罗琳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摇了摇头,“工作找的怎么样了?”
说起这个程慈又愁眉苦脸起来,“我感觉我现在做什么都不合适。前几个月画的插画稿的钱给了,我在想,要么专心画插画好了。”
以前的绘画基础不错,但绝对算不上有天分,勉勉强强能混口饭吃的水平。
罗琳皱了皱眉,最后只能恨铁不成钢地说了句,“你真是自找的。”
程慈冲她笑了笑,“放心啦,我还有不少存款,饿不死的。”
罗琳犹豫了又犹豫,最终还是憋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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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胤川在医院待不住,稍微好一点儿,就出院了,一个律师联系了他,说是年初受了程慈的财产打理委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