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刚才许寒说到的那个问题,其实她也挺好奇的,不知道这一次温家又会怎么解释?
毕竟,就在两三天之前,男主和那位秘书先生,可是已经代表温老爷子来过一趟了。
只不过上一次谈的是收养的问题,而这一次,她转身一变却变成了温家流落在外的千金。
这么突兀的转变,就算是敷衍,温家也会给她一个像模像样的自圆其说吧?
正这样想着,猝不及防间,头骤然疼了一下,先是针扎一般,随后几欲炸裂。
不过一瞬间,这突如其来的疼痛,就像决堤的洪流一般,密密麻麻的席卷了她整个脑袋,连带着四肢躯干都受到了这疼痛余波的影响,疼得她脚趾都蜷缩了起来。
季庭声很快就发现了温酒的不对劲儿,一扭脸看到方才还好端端的小姑娘此时几乎缩成一团,浑身颤抖的样子,当即脸色大变,随后伴随着一道“刺——”车胎摩擦滑动的声音,车子停在了路边。
他甩开安全带,伸手拨开小姑娘被冷汗浸湿的头发,看到小姑娘突然疼得血色全无、惨白如纸的脸时,心尖儿一缩,有种无从下手的慌乱。
他小心翼翼地把人揽入怀中,一手轻轻抚着她疼得拱起的背,试图可以减缓她一点疼痛,声音里透着焦虑:“是哪里不舒服?”
“头……头疼……”温酒呼吸急促,声音却很弱,像是刚刚出世的小猫般,就连痛苦□□都有些断断续续的,她双手死死压着自己的脑袋,大颗大颗的冷汗从额前滚下来。
此时,她不仅仅是头疼,浑身上下都是疼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剥离重组。
温酒从来不知道原来人可以疼到这种地步,让你根本无从招架。
她大概猜到了什么,只是疼痛如刀太过锋利,连呼吸都是疼的,让她没有更多的力气去思考。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季庭声密不透风的心底陡然漏了一串风,一向运筹帷幄的那只手变得有些无措,他把人抱起来,声音哑的不像话:“乖,别怕,我们马上去医院。”
这是季庭声第一次意识到一件事情,原来有些事情,人是束手无策的。
小剪刀也被吓了一跳,直接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小姐姐,你怎么了?你别吓我,我没胆子!哇呜呜,小姐姐,你怎么了,你不要死……”
温酒被它吵得头更疼了,几乎炸裂,她费力地从脑海中挤出来两个字:“闭嘴!”
再叨叨,永久屏蔽!
小剪刀哇哇叫的哭声,像是被按了消音键般,顿时戛然而止。
温酒全身几乎被冷汗浸透,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即便是隔岸观火的路人,只是一眼,也能猜到她现在有多痛。
最后,温酒是被疼晕过去的。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一声极轻的叹息。
因为刚才那场太过折磨人的疼痛消耗了不少精力,她一时睁不开眼,却能感觉到眼前有一片雾蒙蒙的白光忽闪忽暗的。
虽然精疲力尽之后,温酒变得稍微迟钝了一丢丢,但并不妨碍她在心里默默吐槽,闪来闪去的,这是想把人家美丽的眼睛弄瞎吗?
她紧紧闭上了眼睛。
“唉,你再不醒过来,我就要走了啊。”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
熟悉的声音……
温酒想到什么,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
然后,她看到了一张和她一模一样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