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擦拭干净的长剑,目光淡然,还未开口说话。
就见男人浑身一抖,裤裆处濡湿一片,淅淅沥沥的尿液从胯下滴落在地上。
她厌恶地皱了皱眉,别开视线,抬头凝视站在高层的公主,紧盯着谢书的双眼,缓慢地说:“我并没有捣乱,只是他太括燥了,为了能够安静一点,我不得不让他彻底闭上嘴。”
末了,她又补充了一句,“还有,我是来求婚的。”
她的语调很慢,似乎是故意让所有人能够听清,只是发音有点奇怪,并不像是本地人的口音。
不出意料,她所说的话的确十分清晰地传进在场的所有人的耳里。
他们一方面震惊这人身为女子却扬言要娶公主,不过这只是其次的原因,同性之间的婚姻尽管罕见,但早已不像上个世纪那般封建约束了。
只要身份高贵、背景雄厚,再加上富可敌国的财产,无论未来选择谁做伴侣,都只会得到祝福。
让他们震怒最首当其冲的原因是——这女子明明就没有任何身份与背景,从她朴素的衣着与那生硬蹩脚的发音,足以看出她是一个实打实的下等人。
他们甚至在这之前都没有见过她,无论是什么贵族的聚会还是富豪之间的交流会,他们都没有见过这这么一张脸。
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对他们来说是陌生的。
她有可能是平民,甚至还可能会是奴隶,但绝对不可能是他们上等层次人之中的一员。
可偏偏就是这一贱民,刚刚在这里杀了他们上等阶级其中的一员。
就像是切白菜似的,眼睛都不眨一下地挥剑把那人的喉咙给划了一道很深的口子,鲜血像是堵不住的泉口,顿时流淌了一地。
他们居然被这么一个下等人骑在头上?这难道不是赤裸裸的挑衅蔑视吗?对于常年待在高位的他们是何等的羞辱啊!
这一认知让他们感到愤怒无比。
“你是谁?还不快速速报上名来!”
“你既不像手握权贵的贵族,也没有一点出身高贵的小姐风范,若是任人驱使的奴隶之身,潜逃出主人家来参加求婚仪式,你可知这可是剜心之重罪!”
“装模作样!”
一时间,女人的身份竟然成了谜,只是面对众人的怒斥与喷击,女人对此置身事外,而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上方的公主,那势在必得的目光让所有人都心生不适。
“荒唐!公主殿下的容貌也是你这等贱民能够任意窥伺的吗?”
“就是就是,这么目不遮拦的盯着公主殿下,还真是不懂规矩。”
“公主殿下肯定会因此而心生不悦。”
对于这突然冒出来的毫无、嚣张至极的无名之辈,在场的所有人恨不得生生活剥了她。
可他们又畏惧她手中的长剑,尽管愤怒,却迟迟不敢上前。
“嗯?有点意思。”谢书挑了挑眉,扬起了一抹玩味的笑意,面对女人那极具有攻击力的两道目光,她不但没有躲闪,反而挑起嘴角与那人对视起来。
瞧那架势,似乎那人不先移开视线,她也断然不会先移开视线的。
“公主殿下,下面闹出了人命。”洛兰妮一直站在公主的身侧,大厅之中所发生的事自然而然地尽收眼底,她也没有忽略公主一副饶有兴致的模样。
不仅如此,公主殿下的视线还紧跟在那陌生女人身上,似乎饶有兴致,洛兰妮心里就各种不舒服。
于是带着私心,她出声建议到,“不如我们先回去吧,这件事陛下一定会处理得当,然后给您一个满意的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