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小女仆,完全与黑暗融为一体,只有一双血色的眸子在黑夜里发着不详的光芒。
她就像是抛弃一切羸弱的伪装,露出原本属于猎食者的姿态,直勾勾地盯着身下的猎物,舔着唇角的血。
窗外传来呼啸的风声,仿佛是在跟着庆祝这场“盛宴”。
洛兰妮呼吸沉重,所有的心神都被眼前被露出那节白皙的脖颈给吸引,理智逐渐被剥离。
她完全反抗不了这来自身体最诚实的反应,也完全否认不了她对公主产生的渴望……与龌龊的想法。
尖牙从嘴中探出,只差一毫的距离就能刺入那层脆弱的皮肤,之后就立马就会有鲜红浓艳的血液冒出。
温热的血液将会滑入她的喉咙,初尝心爱之人的滋味一定会美味至极,一时间小女仆陷入幻想之中难以自拔。
察觉到抵在脖子上的尖牙,谢书紧张得手心都开始冒汗,神经高度紧绷的状态下,她一时没有发现那尖牙并不像是人类拥有的……
就在谢书忍无可忍正准备睁开眼的时候,伏在她身上的小女仆终是离开了,淡淡的兰花香味逐渐远离她,谢书紧绷的神经终是稍微放松些许。
可是没等她完全松懈下来,就听见洛兰妮压低声音,像是威胁般的语气,对着窗口低吼:“是谁在那里?”
居然还有人?谢书心里咯噔一声,心里突然升起一股略带熟悉的不详的预感。
“阁下是谁?”洛兰妮的猩红的双眸与尖牙,早已在发现陌生的气息之际便迅速隐藏起来,她另一只手摸出大腿外侧藏着的刀片,摆出一副护主的模样,警惕地盯着停在高窗较小的人影,“夜访公主的卧寝……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公主的卧寝建在城堡的高处,那么高的窗户可不是一般的人能够上去的。
那人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疑惑地歪了歪头,声音清脆而又稚嫩,宛如孩童般纯洁无辜,但正是这听上去稚嫩的声音却说出无比嘲讽的话,“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大姐姐你比我更显得奇怪吧?趁着别睡觉的时间,偷偷潜进卧寝里,尽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
听那人男女莫辨稚嫩的声音,似乎还是正处于发育期的孩童,谢书心里稍微有几分意外,这外来者居然还是个稚童?
但她怎么听着洛兰妮的声音带着戒备与紧张,仿佛面临着劲敌?她怎么不记得见过这么一个厉害的角色?
谢书好奇得不得了,恨不得此刻就睁开眼一睹究竟。
那人几番言语就彻底激怒洛兰妮,她顿时像是被踩重尾巴的猫,差点没跳起来,声音也不自觉提高音量,“你胡说!我才没有对公主……反倒是你!鬼鬼祟祟的不愿露出真面目,这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
“嘘——”那人食指抵在唇间,勾起唇角,发出铃铛般清脆悦耳的笑声,“大姐姐,这个时候你就不怕吵醒你的主人了吗?那刚才又是谁小心翼翼地像只下贱的狗一样凑到她身边,只差没把舌头伸出来舔舐主人的身体了吧?你的主人知道你对她抱有这么龌龊的想法吗……”
“住嘴!”洛兰妮逐渐攥紧拳头,更加鲜明的感受到手中紧握着的刀片,她并没有大开杀戒的打算,但对方却一味的用言语激怒她,她想动手,却又想起公主从前在她耳边的话语。
公主对她而言是软肋、也是死穴,可那人却一直拿公主来刺痛她,她的确对公主抱有不可说的念头,但绝对没有那人说的那么不堪。
洛兰妮捏紧手中的刀片,指尖微微发白,她反驳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