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把茶叶甩掉,让你再也倒不了。”
劲臣在他身后微愣:“不是摔杯子不让我进门么?”
只一个摔杯子的动作,四个人就有四种想法,人的想法就是各异啊,所以还得靠沟通。
容修走了下神,没找到医药箱,翻阅桌上电话簿,要给前台打电话,“净胡说,失手了而已,疼么?”
劲臣那双桃花眼霎时间露出笑意,“那就是说,我可以进你家的门?”
容修拿着话筒回头:“什么?”
而这时劲臣凑近了过来,一身西装雅致得体,在容修身边勾住他脖颈,仰头轻触了触他唇,“容哥,别生我的气了,如果你不愿意,我就不缠着你了……”
容修往后仰,退半步靠在墙上,下意识揽住他,余光看向了总裁夫夫。
好吧,不用沟通了。
捉住劲臣受伤的手腕,好在伤口不深,血流不多,没等观察仔细,就被对方啄了唇。
容修背靠着墙壁,迎合上去,两人在床边缠了会儿。
不是第一次把对方摁在墙上了,这次壁咚得坚决,劲臣在他嘴角咬了下,分开时带了丝涎,回头看向商宇贤,“商总,就是这样,一直是我主动的,容修不愿意……”
“我看他愿意得很啊,”参朗呆呆站在门口,“等一下,难道你们想上床?”
容修揽着身前人,抬眼瞪参朗:“出去。”
商宇贤笑着拉住参朗往外走:“问清楚了,别捣乱了。”
参朗扒着门:“不是,我是说,单纯的‘床’,我的床,你们能换个地方吗……宝贝儿,别拉我,那是我的床,我特意给你撒了玫瑰花瓣的,我们还没上……”
远了还听见回音。
房间静下来。
容修垂眼看劲臣,像是随口一问:“你们出去背着我聊什么?”
劲臣闻言却是红了耳尖:“聊我无法自拔,投怀送抱,正在试图掰弯容老师,不关你的事。”
“不关我的事?”容修笑了开,捉着劲臣的腕,贴着他耳廓轻声,“你刚才说,想进我家的门?”
话音刚落,朝他手背流血的伤口上吸了去。
腥咸,微涩,带了丝甜。
“你确定么?”他问。
血丝吐在手帕上,像一抹注定委身的落红。
“那就过门吧,家长已经见过了,改天搬过来。”容修注视他,“别两边跑了,突然不见人,发微信打电话都不顶用,我不高兴。”
终于把这些天积攒的话说出了口。
过门?
劲臣软得站不稳,眼光却精亮:“想我了?”
容修别开视线:“……”
S.
这么多天的“闹别扭”,来自于S心理的认知和觉醒,无法接受对方不受掌控、突然不在身边、自己做不了他的主……这种“无法接受”已经到了缺失安全感、觉得两人不合适的地步。
因为做不了主,所以连出柜都觉得自己没有权利。
权利。
掌控,占有,归属权……
没有权利的S是自卑的。
让他意识到这些、产生“想要更多权利”的欲龘望,并愿意给他一切的劲臣,终于忍不住低笑出了声。
搬家。
这就是正在觉醒的爱豆,闷声闷气这么多天琢磨出的新计划?
犹如一只跌跌撞撞的小老虎,试探着在未知领域里往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