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干几巴啊,撒我一身酒。”无人僻静处,雷鸟主唱还举着酒杯,“你麻痹干什么啊?”
“你喝大了,你在干什么?”戈强低喝。
“干对家啊,竞争力啊大哥,卧槽轻点,你抽什么疯?”雷鸟主唱往舞台上扬了扬脖,“容修徒弟是吧,没等他翅膀硬,就给他摁下去。”
“对家?这已经不是竞争问题了,这是人品问题。”戈强夺过他的酒杯,往旁边一砸,“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记得刚重组雷鸟的时候,这个年轻人被戈强选中,他只是寂寂无名的跑场歌手,没赚什么钱,也没有知名度。正如容修所说,因为雷鸟有虚名,所以大家有资本去东四最大的LiveHouse。
赚到了钱,得了好处,有了地位,哪里就不一样了。
乐队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一起唱好好排练了,每天辗转于白场小商演,夜场跑LiveHouse,戈强疲于奔波,已经快忘记了当年重组雷鸟的初衷。
忘了初心。
戈强看着眼前的主唱,心情沮丧得说不出话,更多的是如鲠在喉,心口憋闷不已,他没再说什么,转身往休息室的方向走去。
“有病就去治啊大哥。”雷鸟主唱卡了口唾沫,抬眼望向唱到尾声的岛岛乐队。
为了东四和井子门的友谊?我看你是为了容修吧,听说刚才两人密谈了一会?
“真特么的瘟神,”雷鸟主唱咕哝一声,抬步往朋友那桌走去,喊了声:“这个水平瞧不起东四怎么着?下去吧,让你容老师上来!”
“哈哈哈,对,容修不是来了吗,大明星!”
“容修来了!容修在后边!”
“容修!容修!容修!”
一样的如同应援词的尖叫呐喊。
但意义、语气和气氛却完全相反。
雷鸟主唱的确有点喝多,其实他清醒得很,要是容修一直蜷踞在井子门,他还真不敢怎么样,反正不可能去对家地盘去找不痛快——
竟然敢亲自带人来踢馆,这水平是瞧不起雷鸟吗?
这边,幽暗卡座处,当酒吧一片喧嚣,高喊“容修”时,容修就下意识地站起了身,对劲臣说:“你坐在这。”
劲臣知道他是怕顾客们注意到这桌,“注意安全。”
容修点头就往旁边的无人空位走去。
没多久,一直叫嚣嘲笑的雷鸟主唱,就来到了容修的桌前,“怎么样啊,容老师?你学生不行啊。”
容修月退交叠,坐在椅上抬眸,一双含笑凤眸带了丝冰冷寒意注视他。
他说:“你过了。”
“……过了?”
一股寒气令雷鸟主唱从脚底窜上心头。
过了?
“当时在小渡家你们不给一点面子,雷鸟输得灰溜溜,你们怎么不说DK过了?”雷鸟主唱低声说。
容修愣了下,失笑:“那是比赛。”
“踢馆不是比赛?容修,不敢上台?”雷鸟主唱也笑起来,眼神四处搜寻,“容老师,一个人来的?你的那群狗腿子没来?”
容修没应,脸色更冷。
“一个人,敢来砸场子,不敢上台?”雷鸟主唱吹了声口哨,“也是,band嘛,身边都得带几个兄弟撑腰——兄弟不在,你一个人不行啊。”
方维维见雷鸟主唱过去,怕对方对容修不利,大维在舞台上对着话筒突然喊了一声,“容哥。”
雷鸟主唱:“叫你了,那就让那群小喽啰帮你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