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靠山的斯巴达就像是焉了的公鸡,在被胁迫的时候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坐以待毙。
“干什么?”斯巴达瑟瑟发抖,还想做一阵子垂死挣扎。
“把你说的复生之术表演给我看看。”这时候,天主也面色铁青地从里屋走出来,看向斯巴达的眼神中不带丝毫温度。
“没问题,但我需要琳菲,否则仪式无法完成。”看到天主,斯巴达也就不那么慌张了,因为他知道天主想复活自己死去的亲人,只要向他证明复生之术依然是管用的,就不会遭到任何惩罚。
“那你看我怎么样?”考利也抓准了时间过来凑热闹,把脖子朝斯巴达面前一凑,“我和琳菲一样,都是从小试药长大的。既然琳菲能够做药引,没道理我不能够,你说是吧?”
“嗯,是这个道理。”斯巴达对于考利总有些害怕,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那就用我,让我看看你是怎么复活那些个死人的!”考利陡然抬高语调,目光也变得凶狠,颇有几分要吞噬对方血肉的气势,“如果事后验证下来不灵,你就要赔我一条命。怎么样,这笔买卖不亏吧?”
斯巴达开始慌了。
他没想到考利为了琳菲这个徒弟会疯魔到这种地步。
本来只是牺牲一条命倒是无所谓,可他也只是在古书上看到了这个仪式,并没有把握一定会成功。如果失败了就要拿他自己的命去填,那显然是划不来的……
“这个不行,因为琳菲比较年轻,所以用她成功的可能性比较大。但不管怎么说,成功率都不是百分之一百,什么都有可能失败的,你们说对不对?”眼见实在是绷不住了,斯巴达就开始胡掰,竭力撇清责任。
而无论在任何人看来,这都无疑是心虚的表现。
“既然你没有十足的把握,当时为什么那么信誓旦旦地向我保证?”回过神来,天主的眼神已经难看到了极致,“你背叛旧主,我不计前嫌收留你,可你还不满足,满脑子想着兴风作浪,我看也没必要再让你活下去了。”
说话间,天主拔出佩剑,砍断了斯巴达的一只手,顿时鲜血如注。
斯巴达发出惨叫声,然而考利嫌弃他的叫声太过刺耳,把他的嘴给堵住了:“活着的时候闹腾闹腾也就算了,都要死了就安静点,别污染别人的耳朵了。”
怎么说也是老朋友,卢万斯不忍心看他这么痛苦,于是给他喂了几粒止疼片,也算是尽了以往的情分了。
疼痛的感觉得到缓解之后,斯巴达由之前的痛并恐慌着转变成单纯的恐慌。
而在这个时候,天主又落下了第二剑,砍下了他的一条腿。
这回斯巴达倒是没有惨叫,因为失血过多加上痛觉被麻痹的关系,他已经连惨叫的力气都没有了。
在意识彻底堕入黑暗之前,他看到卢万斯动了动嘴唇,吐出一句话:“我后悔当时没有杀死你,放任你活到了现在。”
只可惜无论再怎么后悔,结果都是不会改变的……
处理完斯巴达的尸体之后,天主恢复了以往的生气,甚至比从前更加精神。不仅如此,他还遣散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情人,开始把更多的精力放到处理政务上。
而出人意料的是,在这一场风波过后,杰克受到了提拔,一下子由一个普通的看门小兵提升为巡逻队副队长。虽然从本质上来说干的还是一样的活,但名义上比之前好听了不少。
大约半个月后,卢万斯一行人前来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