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畔要是稍稍摆点谱,是最有姿格拍着他肩膀说“宋知府,你得好好干啊,给本王挣钱。”
然后,他作为知府,有责任要给王爷盖生祠。
最关键的,陆畔或早或晚,于公于私,一定会来黄龙一趟。这里就相当于是人家的封地啊。
他打一照面,屁话不赶说,要先对陆畔下跪。
亲王,只对皇上跪,本朝暂时没有皇后娘娘。
对贵妃、那些皇妃,那都属于小老婆,陆畔就只虚拱手请安即可,就不用提他这个四品官见王爷了。
王爷驾到,王爷要是不说免礼,他就得一直弓着腰。
这要是在现代,你要当我姑爷子,敢和我这么拽?你这是求娶的态度吗?
所以说,太挑战宋福生的现代思维。
你小子,陆畔,爬这么高,算你狠。
“娘,”钱佩英差些被老太太也扯摔。
“生娃子他娘,你没事儿吧?快起来走两步看看,能不能动啦?”
一堆人围过去,柳将军和柳夫人也吓一跳。
这老太太怎么走着走着摔啦。
柳夫人看了眼身边大丫鬟,示意快去请医官。
年纪大了,不能疏忽。
宋福生也急忙掉头去查看老太太。
马老太坐在地上对大家挥手
没,没事儿,左脚踩右脚上,走顺拐了。
老太太摔得那叫一个实诚,被宋福生和钱佩英扶起来,站在原地半晌不敢迈腿,屁股都青了,且得让她缓缓,才能控制住不伸手揉揉。
好一顿忙乱查看后,宋福生和钱佩英才赶去厅堂招待客人。
隔着珠帘,女人家在里面说话,男人家在外面。
柳夫人笑着笑着,一顿“佩英?”
“啊?啊,您说,瞧我,走神了,呵呵。”
“我说,想必珉瑞……
嗳呦,瞧我,我也叫惯了,一时总说错。
咱们再不能那么叫了。
想必,皇上会给王爷指婚,不知会是哪府的女儿家如此有福气,真想回京城去观礼。
要不,他们男人家不方便离开这里,到时,咱俩搭个伴,去趟京城?”
嗯,如果没换人,她指定会去。
让佩英说啥呀,她只能回道“到时,您一定要陪我去,我对京城,对什么都不熟悉。”
柳夫人又说“就是不知今年能不能成行,从指婚到三书六礼,再到定下日子迎娶,且有的等。”
嗯,具体能不能定下来,定在什么时候,钱佩英心想如果没换人,应是她家老宋说得算。
“不过,我猜,也快,你觉得呢佩英。哪个府上会那么不开眼,被指婚给王爷还敢往后拖日子。那谱啊,放眼望去,它就没有人敢在国公府的面前摆。”
钱佩英心想有,您这话绝对了,任何时候都不要忘记那句古训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她家老宋就敢。
与此同时。
马老太斜靠在墙上,屁股不敢沾炕,扯着宋茯苓的手,嘴哆嗦着道“我刚知晓的,陆畔他成了亲王,你要成煜王妃了,王妃!”
谁也没有马老太自信。
陆畔打胜仗,全国统一那日,马老太比长公主腰板挺的还直,骄傲之情,溢于言表。
眼下,她也确定以及肯定,皇上指婚咋啦,成了王爷又咋,陆畔还会是那个最真心的陆畔,绝对不会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