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这才道“娘,我不是不领情,我只是觉得您……”要疯,娘她心态不稳。
总一山望着一山高。
她现在就怕王爷真干出给她介绍对象的事,然后提一个,娘就否一个,还会不知深浅的说出官小或是其他话,那才叫真惹人笑话。比被妹夫介绍对象还丢磕碜。
咋就不想想,任何人到王爷跟前都官小,求娘不要在天上飘好不好。
“娘,你别总拿我和胖丫比,你不要觉得我俩都姓宋、住一起,就有可比性。我妹论相貌、才情,别说我比不了,就是外面那些大家闺秀有几个比得起的,累不累啊,我有啥呀?”
二丫说完,还嘀咕句“再者说,羡慕就说羡慕的话,你总埋汰我干啥呀。”
愣给大丫听笑了。
对不起啊,二妹。
这在以前,朱氏骂人,大丫是不可能笑出来的,只会害怕那股火烧到自己身上。
出嫁后,心态完全不一样。
而二进院落的何氏父母,也正在对女儿何氏唏嘘
“我和你爹,这一路是跟王爷来了。
你是不知道,途径那么多城,甭管到哪,不提那些做官的做派,就说我们见到的官员家女眷,甭管大姑娘小媳妇还是老妇孺,那见了王爷都得弯腰。
丫鬟小厮更是一排一排的跪。
可你那小侄女?”
何母想说,那也太不当回事了,恁是连行礼都不行,回头就答话。
吃饭那功夫,都给她吓着了,没敢吱声。
“妮儿,那她不怕给王爷惹生气了,人家王爷回头不要她了。你做大伯母,要不要提醒提醒你弟妹,孩子岁数小,不能依着性子,嘱咐嘱咐。我可是见到那些女的见到王爷的阵仗了。”
是好心。
可是,何氏也头一回意识到,恐怕这就是三弟开会时常提起的“高度”问题。没到那个高度,看事儿窄。
不过,此时何氏也有问题。
她的问题,在于姿态摆的太高,自信心爆棚。
“娘,我小叔子是天子门生,你当那是假的?那和皇上关系最近的。
你也不要被王爷阵仗吓到,就忘记我小叔子是大知府,我小叔子出门是万民跪。
你当像是普通人家想休就休呢,还得捧着哄着,不需要。
王爷他不敢欺负我小叔子的女儿,那是大知府的女儿,知道不?
当然了,王爷也不是那样的人。
哎呀,你不要操心了,你不知道这里面的事儿。”
有些话不能说,还救过陆畔命呢。
……
当晚,天都黑了,陆畔才出来。
宋家重要代表都来送了。
陆畔看一眼宋福生脸色,发现还行,这才在上车前,当着大家面对茯苓道“我明后日和岳父都有些忙。我观过天象,有雨,出门别忘记带雨具,别走远。”
有未婚妻了,要报备一下行程。
陆畔是不想和宋福生去忙的。
但刚才岳父说的对。
趁着皇上派来的小定礼和圣旨没公开,还尚算方便时,黄龙封地税收,他必须出门列席会议听一听农耕和商税方面的事,于公于私都该配合岳父,不能让知府岳父为难。也要正式和黄龙官员见见面,宴请。
宋茯苓对陆畔一点头,好。
瞧她俩多可怜,众目睽睽之下,只能说这么两句话。陆畔还不敢爬墙了。
就这,宋福生听的也直在心里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