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王钧这几日烦心事实在有点多,情绪一时控制的有些不稳。“明知道是被陷害的,朕为什么要难为自己的儿子!”
贺兰勤心里叹息一声,看来王钧是真的看好这个儿子,打算传位与他,为他的声名着想,不愿让他沾染一丝污糟事。
“我要见那个侍卫。”
“死了!”王钧一想到这个就是一脸无法言喻的憋屈。“先前在诏狱被人折磨的太过,后来虽有太医照看着也回天无力,昨日就死了。”
如果可以,王钧倒希望那人还活着,至少还有改口的机会。
贺兰勤:“陛下身边,该严查一番了。”
王钧何尝不知,诏狱那些人手下有分寸,叫人活着就算只有一口气也得给他吊着,却在最不该死的时候死了,这说明什么?说明他的敌人密布在身边,已经无孔不入了!
这种叫人无法安心,周围都是敌人的感觉已经有些年头不曾出现在他身上。王钧闭上眼睛,多年前的一些场景历历在目,那个时候在他身边,让他能够安心少许的那个人,恰是眼前这青年的父亲。
唉,宿命啊。
想到那个人,王钧无论如何也无法再对贺兰勤疾言厉色,语气不由自主的和缓起来。“除了那个人,还有别的地方可以查一查吗?”
“那人投入诏狱多日,突然改了口风,若不是事先约定好的,极有可能是见了什么人或是听说了什么事,陛下可以命信得过的人去诏狱查问狱卒。”
王钧点点头,却没有当即吩咐人去办。而是示意贺兰勤坐下,换了另一个话题。“你二叔那边,一直没放弃过搜寻你的下落,你要不要回去看看?”
贺兰勤没坐,身姿有些僵直:“过些日子吧,我还没想好怎么同他说话。”
王钧眉头一挑,道:“也好,你二叔心思大都放在你身上,已经将族中大小事务交给你二弟处理。他年纪轻,难免时常需要你二叔出谋划策,你这个时候回去,反倒尴尬。”
贺兰勤低头不语。王钧又道:“若是打定主意不回去,朕想着你总这样藏着也不是个办法。你什么时候想走到前面来安定下来,随时跟朕开口,最不济,也比城卫将军要高上几级。”最后一句多少有些开玩笑的意思,这是给他一颗定心丸。
城卫将军是他中州试夺魁的“奖品”,三年做下来,实则没认真在职待一天。一面是官小辛苦,一面是不想给必须防着他的上官添堵。王钧一句话,他身份由暗转明不说,还可以连升几级,大概可以同孟宁比肩了。
若贺兰勤真是个有家难回的可怜孩子,说不定要心动了。
“谢陛下,大殿下对在下诸多照拂,如今他被人暗算,在下无心思虑个人小事,先帮大殿下洗刷冤屈再说不迟。”
王钧老怀大慰:“朕的意思是,有个拿得出手的身份,你要查什么人也方便。”
贺兰勤:“这些人只会暗箭伤人,明面上怕也不好查,此时无人知道我这个人存在,正好可以查他们一个措手不及。陛下不妨另择人手大张旗鼓的查,恰好可以掩护一二。”
王钧听着颇有些道理,点头道:“也好,就如卿家所言。你查到些什么,随时可入宫来禀报与朕。”
贺兰勤叹息,他没有将此事负责人的名字告诉他,更没有让他们直接联系,可见对他并没有完全信任。“是,陛下。”
后宫中,那两位挨了皇后排揎的嫔妃并没有退缩,再次约在一起请求皇后出面。两人跪在地上,膝盖又凉又痛,但谁也不肯起来,红肿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