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呢?
可是这样的心思也该断了。
范无咎和祝云谣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或许某一天祝云谣想起范无咎,也就只剩下黑无常这么一个代号罢了。
“可我都忘了。”
祝云谣眨眨眼,她说过的话太多了,如今记不清也很正常。
就像她遇见的人太多了,忘了那么一两个也正常。
沈婆婆瞥了她一眼,“花海我可是叫你看了,如今有什么想法?”
“摘了花酿些酒,然后让白姐姐帮忙做一些糕点,还有剩的泡花瓣澡?”
祝云谣偏了偏头,认真的思索了片刻,答道。
沈婆婆:可以,这很祝云谣。
不过她也就是帮忙带个话罢了。
至于祝云谣的回应,已然不重要了。
祝云诗和沈斯幽直接启程回了蓬莱宫,沈婆婆言说符九诛因为太过伤怀,如今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虽然说知道沈婆婆是诓他们的,但是祝云诗还是忍不住有些担忧。
担忧符九诛是否因为太过伤怀而
蹦迪?
祝云诗往里走的脚步一顿,后退了两步,抬头使劲看了一眼殿上的字,确认自己没走错。
而后她理了理衣襟,仿佛方才一瞬间的犹豫不存在一样,淡定的走了进去。
只见大殿之内,七彩的灯光迷离,晃的人眼睛都生疼。
蓬莱宫的一众姑娘在舞池里面摇晃,旋转,跳跃,震耳欲聋的歌声让他们完全无视了殿门被打开的声音。
“他们这是去地府交流了吧?”
沈斯幽无语的看着他们。
好歹蓬莱宫也是他长大的地方,他记得之前的画风不是这样的啊!
“或许吧。”
祝云诗无奈说道。
毕竟大约只有地府杨玉环的画风是“被伤过的心还可以爱谁没人心疼的滋味”“伤过的心就像玻璃碎片”。
俩人都进殿许久了,符九诛他们也没有发现祝云诗和沈斯幽的出现。
反倒是歌曲换了一首又一首。
“我觉得沈婆婆让我抓紧回来,或许就是为了让我看这个。”
祝云诗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
所以沈婆婆其实就是存了看好戏的心思对吧?
沈斯幽颇以为然,毕竟他自家娘亲自己清楚,如今的沈婆婆,那性子可是越来越皮了。
等到符九诛他们蹦累了,方才察觉到殿内还有个人。
“回来了?”
符九诛伸手把制造灯光的灵石收起来,笑眯眯的看着祝云诗。
她额角还挂着汗珠,如今的形象和平常很不一样。
平素里,符九诛一向是清贵无双的,哪怕只是慵懒的躺在那里,都带着须得是几辈子的累世大族才能够养出来的风韵。
如今的符九诛,平白的就接地气了许多。
就像是骤然发现仙女也会放屁拉屎一样。
“回来了。”
祝云诗点头。
“回来了就好。”
符九诛看着自己这个徒孙,只觉得胸中那口郁气突然跟着散开了。
人都说她放浪形骸,但是符九诛觉得,那不过是因为她对自己的无能为力的一种寄托罢了。
竟然只能够让自己的徒孙去犯险,她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如今看见祝云诗全须全尾的回来,符九诛心下就宽慰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