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再跑一趟就拉完了。
关雅莲也没有坚持,下着雨,有些冷冷的,关雅莲来到宿舍时已经累坏了,总算是要告一段落,搬家真的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关雅莲最近小腿肌肉疼的都蹲不下去了。
在宿舍里面简单的热水擦洗、泡脚,关雅莲感慨万分。
这间宿舍二十年前关雅莲经常住在这里,房间还是老样子,人却不知道在哪里了。
曾经,国税局有个古灵精怪的临时工打字员小姑娘艳艳,总希望通过转干成为国税局的正式员工。
最早的时候是有那样的政策的,最后一批通过考试转干的临时工是在1997年,以后再也没有了机会。
艳艳比关雅莲小好几岁,但人要机灵的多,个头比关雅莲稍稍矮一点,眼睛大大的,鼻梁高高的,樱桃小嘴,走在街上回头率挺高的那种。
关雅莲进入地税局工作的时候,艳艳已经在了,对关雅莲相当的照顾。
那时候国地税分家后整整四年,还在一个办公楼里办公,关雅莲的宿舍和打字室隔了一个房间。
艳艳就住在打字室的一米二的单人床上,有的时候,一米二的床可以睡三个女子。
1998年12月,国地税分别搬进了新的办公场所,两个单位离得不远,关雅莲还经常过来玩,经常舍不得离去,就在这个房间里面留宿了。
时间真的是个残酷无情的坏家伙,那样好的关系,在国地税两家分开久了,竟然也可以淡了下来。
随着时间的推延,关雅莲渐渐的就很少来了,以后还是听别人说,艳艳看到转正无望,离开国税局去了省城。
几年后,艳艳一身浅灰色西装,俨然白领丽人,开着小汽车来地税局看了关雅莲,说老公是医学博士,现在做医疗器械生意。
关雅莲很为她高兴,在国税局当临时工时工资非常低,若不是为了转正,艳艳也不会耗那么多年。
也不知道艳艳如今怎样了,日子过得好吗?
那时候,艳艳单身一人住在这栋楼的角落,那时候楼梯口还在这个房间门口,过道也没有用铝合金封起来。
如今,这栋楼前面的东西朝向的那栋楼已经拆掉了,共用的水泥楼梯也拆了,在东面用钢结构重新焊接了楼梯。
房间里面也进行了粉刷,结构却没怎么变化,甚至,关雅莲怀疑,那张木板床也是以前艳艳和自己住过的那张。
没想到,这件屋子的临时主人已经从艳艳变成了自己。
也不知道艳艳如今过的怎样了,祝愿她幸福美满,钱多到怎么花都花不完。
千万不要像自己这样,何止是回到了原点,简直就是把原点往后拉了无数米。
次日关雅莲醒过来时已经7点20了,关雅莲更加确信,这张床肯定就是自己二十年前住过的那张了,竟然没有差铺,很安稳的觉睡到了天亮。
雨还在下,肯定是赶不上单位的早餐了,关雅莲决定饿一早上了,连三块钱餐费都省了。
以后的日子还很艰苦,不可以乱花一分钱,包括早晨上班,必须要用跑的,锻炼了身体不说,还可以省去五块钱的出租车费用,更可以不花钱减个肥,一举三得,何乐而不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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